而现在由于革命,让这两个家族都元气大伤。但即便是这两个家族都被没收了大量的财产,他们也依然是自法兰西国王之下的第一土豪。偏偏陆逸不能像革命者那样明目张胆的将他们的财产没收,国王要削弱贵族,不能靠强取豪夺,这是让陆逸最厌恶的一点。如果是革命者的话,他们不仅可以直接没收大贵族的财产,还能直接没收那些同为革命者的富豪财产,就如同他们现在所作的那般。
一夜之间,原来掌权的斐扬派新贵族以及资产者遭受了重大的打击,这一次,他们不敢再抱有什么期望,纷纷外逃。其中最大的一批,无疑是拉法耶特所率领的一支奇怪队伍。在这个队伍里,不仅仅有原本还存有最后一点期望的旧贵族,支持君主立宪的新贵族,政客,富商,还有法兰西卫兵队,国民卫队民兵,最后竟然还有大批的无套裤汉。
这支不知道应该称之为军队还是难民的庞大队伍从巴黎逃出之后一路往北,一路上的逃亡人群纷纷聚拢到了这支队伍之中。以至于当他们抵达巴黎地区北部与皮卡第交界处的时候足足达到了六万人的规模。这个理想派贵族依然还在当着他的英雄,哪怕是逃亡也是如此。
那些士兵与拖家带口的难民混在了一起,当他们抵达皮卡第地区边界的时候,把老孔代亲王麾下的贵族军官吓坏了。那位军官第一时间带着麾下的士兵连滚带爬地逃回亚眠向老孔代亲王汇报说革命军大举进犯,把老亲王吓得不轻。这位老亲王连交代后事的信都写好了,只待革命军的战书一到,就派信使将表忠信送到雷恩市交给国王,准备以自己的老命来请国王保全孔代家族。结果拉法耶特侯爵的信使一到,老亲王气得直接把那个孔代家族的贵族军官抓来痛骂了一顿,拿了他的职。
这些或是为了逃避革命政府清算,或是为了逃避疯狂的难民在抵达亚眠之后就各自散去各谋出路。他们散去之后,清点剩下的武装人员,实际上数量还不到一个旅的人数。实际上,如果只算法兰西卫兵队以及国民卫队成员的话,总人数还不到两千,剩下的全都是一些惹了事临时逃亡,或者是过去得罪过如今当权者的无套裤汉。这些无套裤汉和依然还忠于拉法耶特的法兰西卫兵队军官士兵以及国民卫队民兵全部被老孔代亲王留在了亚眠。老亲王这一次是被吓怕了,也不管里面是不是混进了革命份子,将他们统统扩充进自己的队伍,编成猎兵与散兵壮胆。
至于拉法耶特侯爵,他则带几个亲随踏上了前往雷恩市觐见国王的道路。一个星期之后,轻装简从的拉法耶特侯爵终于抵达了雷恩。在诸多旧贵族鄙夷的目光之中,这位侯爵摘去了自己的风衣交给亲随之后就跪在了小国王的书房外。这一次,他真的就是长跪不起,连德?博蒙老头让人送来的东西也不吃,一直从早上跪到了下午。不过这一次陆逸倒是没有故技重施地让宫廷侍卫哄他走,因为再怎么样,拉法耶特在陆逸看来也算是一位正直的英雄。虽然太过于理想化,但至少还算是忠于国王的一个人。
实际上,在拉法耶特跪在门外的一早上,陆逸什么也没干。他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那就是自己究竟准备将法兰西王国带往何方。一个严肃的问题,因为经历了这场革命之后,绝对的君主制度已经不可能再回来了。若是再让这个王国回到绝对之中,就算不用去面对以后起伏不断的革命浪潮,人民安安稳稳驯服得跟羊羔一样,根本不用不停地派军队进行镇压,他自己也不想把这个国家交给那些旧贵族去管理。毕竟,与这个时期致力于保持一个封闭静止社会的东方帝王不同,西方的君主自宗教战争以来已经越来越无法保持一个停滞的社会。今后各种思想会在欧洲大陆上疯狂的传播,各个国家的君主也都会开始迫于现状不停地进行变革,就像古代东方的春秋战国时代的君王那样。
对于思想,陆逸认为不能单单只是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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