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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只见待月微微沉吟,
“不错,你去安排吧,城外的难民先接收起来,或许有个人可以帮忙。明天一早,来品香楼见我。”
绿若诧异之余,偷偷瞟见尊主的表情,那微微扯起的唇角,似乎是在笑。
她不由打了个寒颤,看惯了冷颜的尊主,这一笑,倒不习惯了。
只是,他口中的“有个人”不知是何等人物,似乎提到那个人,尊主的心情很好,几乎可以和那晚所见的女子相媲美。
她不敢多加揣测,只应诺告辞,迅速离开了,只是第二天在品香楼见到赵玫时,才恍然大悟,原来呵,是同一人呢。当然,这是后话了。
且说那宁安城中,此刻最为热闹的,当属西候府。
已过戌时,那恢弘大气的侯府门前,仍是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管家是一位四十出头的中年男子,袖手立于门前,一般人奉上礼单也只命随从接下,回了些诸如“天色已晚,侯爷世子已休息,明日摆宴恭候各位”之类的体面话,便也就打发走了。
若是那四州五郡的太守,倒是可以得到他的笑容接待,“来人啊,将韦大人送去西边客房,不可怠慢。”
趾高气扬的管家迎来送往,忙得不亦乐乎。
而在那不远处的阁楼之上,暗影之中,却响起颇为不忿的声音,
“只一个西候府的管家,便叫那临水州的太守点头哈腰,一派巴结,更别说这西候本人了”
“一州之太守,官列九卿中上品,平常拜见王上也只行揖礼,也不过是分封的诸侯,怎可逾制?”
似有轻声一笑,接着响起一个淡淡的声音,
“夏禄,春福愤然也就罢了,你也如他一般糊涂了。那西候叔逾元,已是这一方霸主,王权势弱,在这些人的心目中,只视叔逾元为主。何况叔逾元此人,呵,其名字便可见其野心,逾者越也,元者首也,他是一心想做这天下第一人呢”
其余两人渐渐沉默,空气中凝滞着某种无形的殇思
这三人便是之前与赵玫告别的尚若恒主仆三人。
那时他们离开品香楼后,便一直隐藏在西候府外这一处鲜少有人的高塔之上,暗中观察着西候府的动静。
过了一会,春福又忍不住问,
“公子,你说那世子会现身吗?”
尚若恒只高深莫测的一笑,
“若真是世子,或许不会现身。耐心等着吧”
已过亥时,府门已闭,四周渐渐暗下来,又过了一会儿,一个黑影从西候府中闪出,向城墙方向而去。
三人对视一眼,悄无声息的紧跟上去。
黑影一路飞纵,身法极快,春福和夏禄渐渐落后,只有尚若恒一人保持着一定距离紧紧跟着。
一直来到宁安城东的城墙边,黑影方才停下,那里已经等着一个人。
尚若恒不敢靠近,只远远看着,那黑影接近之后,不过一刻,原本等在那里的人突然倒下。
黑影再不停留转身便走,眨眼之间便消失无踪。
尚若恒并没继续跟着,又等了一会儿,才悄悄走近一看,那原本等着的人已经死绝。全身无一伤口,也不似中毒症状,死得莫名其妙。
不过从那人的打扮穿着,以及他散落的包袱和一个随手的箱子不难猜出,此人是一位大夫,而且不是一般药店中的大夫,恐怕是显贵之家中专请的医师。
他皱起眉沉吟一瞬,便也转身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正好遇到紧赶慢赶跟来的春福c夏禄二人,见到他迎面就问,
“公子,怎么样?”
尚若恒轻轻一笑,嘴角牵起一丝嘲讽,
“走吧,连夜回王都,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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