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失败”。他抿紧唇,迅速的翻墙而去,在他身后屋边的回廊深处,伯子锐看着他遁去的身影,拼命的把住了栏杆才抑制住自己去追他的脚步,半响,他才沉沉一叹,摊开手心——
父亲连夜急传的密信上只有一句话:拦住他,不惜一切代价。
然而他没有照做。
那个背负了家族荣辱和所有人深切期望的孩子,一直都是早慧而理智的,他把自己的童年天真和青春韶华都奉献给了政治和暗营,这次,便放他去任性一次!若成功,但望那个惊鸿无双的女子能全他一个追逐的梦;若失败,但望那些沉痛而血腥的教训,能够剥除他最后的纯真,修正他唯一的弱点,令他心无旁骛去走未来的路。
而这场违背父命的赌局,筹码却掌握在一名女子手中——
赵玫,不知你会不会让我失望呢?
身处王宫深处的赵玫却全然不知自己已经成为某种程度上影响全局胜败的关键。她只是在那个偏僻清冷的小院里,过起了她曾经向往已久的米虫生活。
她似乎很快就适应了这里,适应了陈旧败落的小院房间和精致豪奢的一应用度,适应了死一般的寂静和挥之不去的监视目光。她每日最爱的做的事情就是抱着盘子躺在院子里晒太阳,盘子里放着精美的点心,她吃的饼屑簌簌落了一身,却神情餍足。
一旁的云姝看着她,忧心忡忡却无法可施,她心疼这样的心智缺陷的赵玫,却又怕赵玫想起那些可怕的回忆,令暂时闭合的伤口又霍然撕裂,所以不用季易威胁,她也会三缄其口,不提过往。
日子转眼即逝,小院的生活已过去了三天。
这三天里,除了那些暗处监视的影子,宁远和季易会轮番来盯着赵玫。这日下午,季易不知从哪里过来,将一套华美的宫装和首饰匣交给云姝,
“明日,我要带她参加夜宴,申时三刻我来接她,你负责将她打点好”
云姝接过衣服,却欲言又止。
“说。”
“她这般虚弱,如何能去参加夜宴,难道也是由你抱着去吗?”
季易沉默,只是挥了挥手,让云姝退下,然后又招了招手,宁远便近前来。
“她今日都干了什么?”
“辰时一刻醒来,在床上呆了半个时辰才起床,然后在墙根下坐着抓了半个多时辰的蝴蝶,接着又睡了一个多时辰,未时起床时吵着要吃点心,当时云姝有事没在跟前一不留神跌跌了一跤摔到了头。”
宁远说完,季易的脸色已经十分阴沉,他慢慢的走到躺着晒太阳的赵玫旁边,蹲下身子,伸手去摸她额头上包扎的伤口,轻柔的像去摸一个易碎的梦。
还没碰到,赵玫便转过头来看着他,微微一笑,
“澄澜,我没事的,不疼。”
那一刻,她天真如孩童的眼神如蚁虫一口口噬咬着他的心,
那一刻,季易突然很想哭,他造的孽,他终于自食其果。
美丽的灵魂已缺,只剩天真的躯壳,即便是这样,他也依然视若珍宝,他握住她的手,轻轻摩挲,
“明日,我带你去见识一场最盛大的婚礼,然后,我们永远的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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