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玫已经管不了死不死的问题,她现在只关心这是谁的床的问题。
她费力的抬起头,迅速把自己和周围打量了一遍,不得不十分遗憾的承认一个事实——她在季易的卧室c季易的床上
她头发披散着,每一根发丝都散发着不熟悉的花香身上原本的黑色紧身衣也被换成了浅绿色的宽大寝衣,面料丝滑上乘,颜色清新典雅,与这个房间浓重艳丽的色调很是不搭
她应该沐浴更衣过,关键是:谁给她沐浴更衣的?
赵玫微微皱眉,然后不动声色躺下,盯着季易的侧脸——按照常理来说,季易不会趁人之危,所以她等着季易识趣的解释是丫鬟帮她沐浴更衣之类的。
那人却极不识趣的说道:“看什么,为夫帮你沐浴更衣,不是天经地义?”
床边高脚烛台上烛光朦胧,斜斜打上男子转眸斜睨的轮廓,那人殷红的唇色,比床幔上的绣着的大多罂粟团花更为明艳几分赵玫移开了目光
这男人果然是清醒的时候更为危险!
不过季易越是这样说,赵玫反而越发放心,这个男人就是这样,天生反骨,口不应心。
她脸色微松,反而不疾不徐的侧了侧身,四处打量着,目光看似散漫随意,实则是寻找她的东西,她可没忘记今夜闯狼窝的目的,要是再拿不回东西的话,这中毒就中得太不划算了。
“别找了,给你。”季易看透她的意图,又觉得她这么眼神乱瞟的样子鬼祟中透着可爱,语气中也不自觉的带着几分宠溺。
他的长袖拂过,床沿上便多了个白色的包裹,赵玫看着那棱角分明的轮廓,笑着道:“打开!”
验货还是必须的。
季易看了她一眼。顿了三秒之后,还是打开了包裹。赵玫一眼看去——玻璃花c装叶子的锦囊c两把手术刀,还有各式她贴身带着的小物件所有的东西都在,除了一样
“玉戒呢?”赵玫抬头质问。
“你能不能送我一样东西?”季易不答反问。
“季易,你缺钱的话我可以借你些银子,那戒指又不值钱,你拿出来”赵玫不理他,顾自说着。那戒指的质地的确普通。但是对赵玫而言,却是一个垂死之人的郑重交托,她绝不会轻视。
“别的我都没兴趣,我只想把这个玩意儿留下。”季易伸手从那堆东西里拿出一样来,赵玫顿住。
他手里拿着的是一个纸鹤。
一个赵玫闲来无事时撕下记事本里的草稿纸折出的普通得不得了的纸鹤
她以为季易要的东西要么是那银光刺眼的手术刀,或者是那个在这里世界算的材质无双的玻璃花,再不济,也会选个看起来稍稍高端大气上档次的物件儿,却没想到他挑中了这个——这个满是她潦草字迹的纸鹤。在赵玫看来全无美感
“咳咳”赵玫开始咳嗽,“你先说戒指呢?”
“你先答应。”季易似乎对这纸鹤志在必得。
“好”赵玫觉得自己还是不够奸商,这买卖做起来怎么都有些底气不足,诚然,她不够奸,因为东西明明都是她自己的,季易才是空守套白狼的那个人,所以好久之后,回到云中楼才回过味来的某人,便咬牙切齿的遥遥问候了季易及北候府。
而此刻。空手套着白狼的人心情不错。郑重的收起纸鹤,这才对着赵玫闲闲的一伸手
赵玫瞪大了眼睛——“你还想要什么?”
季易失语,哭笑不得翻转了自己的手,赵玫只觉一道温润的光影晃过,这才注意到季易手上的戒指然后她眼神一深,有些呆住了。
“你果然知道这戒指的秘密。”季易语气笃定,看着赵玫难得呆愣c嘴唇微微张开的样子。不知为何想起那时浴室中氤氲的水汽,女子淡色的唇,无比柔软的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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