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嗷呜—”悠长的狼嚎从四面八方传来。
欧阳宇握紧了手中的盘龙棍,迅速的转身四望,试图捕捉到一线狼踪。
可狼嚎似是时远时近,难以分辨具体方向。远处更是除了皑皑白雪便是枯木和成片暗绿的松树,根本无法捕捉到任何活物的迹象。
他心中猛跳几下,一股子不详的预感从脊柱升起直蹿脑后。本是疾奔了一阵c略有暖意的身子竟瞬间凉了下来,丝丝冷汗浸透了贴身的內衫。
“老天爷你玩我呢?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弄个狼群来吓我?啊!”他一边巡视四周一边喃喃自语。
要知道没有马做脚力,在这荒山野岭中根本逃不出多远,大有可能会丧身狼腹。怎么办?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哒哒,哒哒”一阵有些凌乱马蹄声自后方传来。
欧阳宇心中一喜,扭身正要夸赞自己的大黑马还知道归来救主,却发现身后来的是一架马车,根本不是自己的老黑。
只见那拉车的灰马脚步凌乱,虚浮不堪。两只马鼻子拼命的张大喷着白气,被马嚼子套紧的马嘴已是流了一圈的白沫。
马车辕上坐着一个年近三旬的中年男子,一顶兔皮帽扣在脑袋上,浓眉大眼,一身紧身的厚布袄和胡裤,腰间还别了一把朴刀。“驾!”那男子急斥一声,挥起手中的马鞭不要命的猛抽马臀。
灰马吃不住痛,摆头甩尾挣扎着向前快奔了几步。
“嗷呜!—”散乱的狼嚎再次响起,听起来近了许多,在枯木和长松形成的林子边缘已是隐隐绰绰的有了活物移动的影踪。
“希律律”的马嘶声响起,那灰马听到狼嚎竟是狂性大发,止了前奔身势,狂躁的蹦跶了没几下便半跪于地,屎尿齐出,再也走不动半步。
一看拉车的马倒了,坐在辕上的男子大急,跳下车来对着灰马就是一顿“噼里啪啦”的好打。
车厢上厚实的门帘一掀,一个穿着富贵的老头探出脑袋喊道:“徐宁,你还打个什么!倒是快点儿想想办法躲狼!”
喊罢也不知道是天儿冷还是被狼嚎给吓着了,急忙缩了回去。
“哎~,哎,宁哥,累,累死我了!这,这”话还没说完,一个身穿青袄的年轻家丁从车后转出。一手撑着膝盖,一手捂着胸口,辛苦的咳嗽个不停。听那动静就像心肝脾肺都要咳出来一般,显然是跟着马车跑了一段不短的距离。
欧阳摇头苦笑向马车走去,心中暗忖要是自己真亡在这里,黄泉路上倒也有人相陪,不会太寂寞。
还不待他走近,车帘儿掀开,居然又钻出一个四十左右c管家模样的男子,他脸长眼细,一看就不是个好相与的主。急急斥道:“徐宁你个卤货,还打那破马作甚?快想办法离开这个鬼地方!”说罢前后探头,终于找到在那狂咳不止的家丁,劈头盖脸的骂道:“我说孟六儿,你平时不是自夸的紧?怎才跑了这几里路就咳成这副模样?快过来帮我把老爷扶出来!”
欧阳心想这管家可真嘴毒,连看都不看一眼远处是否有狼,只顾得骂人了。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马车前,俯身摸了摸灰马,那马眼已是布满了红血丝,仿佛眼球爆裂了一般,根本别想它能再起身。
“哎!喂!对,就是你!你是谁!凑什么热闹!?”管家打扮的中年男子老早就看到了孤零零的杵在哪官道上的欧阳宇,在他身边的地上还有两条倒地不起的狼。他心中既惊又怕,不敢早早搭话。却不想这青年径直走过来,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去摸自家黑马的头颅。多年的管家生涯养成了他颐指气使的习惯,再加上眼前这个青年穿着一般,只有一声黑布袄裤却溅满了雪泥,所以出口并不客气,保持了他一贯训人的口气。
欧阳宇一听,顿时眉头倒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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