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斜依在归云楼靠窗的一张桌子上,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拿着个长条木炭在纸上涂涂抹抹。时不时看两眼窗外匆匆的行路人,又低头细细苦思。
窗户撑开一条不大的缝隙,几抹冬阳挤了进来,将这张临窗的桌子照的敞亮。只是寒风似不喜这样的惬意,呼啸着刮过,将桌上的纸张轻轻掀起。
“唉,术业有专攻,古人诚不欺我!”欧阳一手压了纸角,无奈的发出一声感叹。
眼前几张纸上被他涂抹了数遍,才写了一个大致的轮廓和计划来。
正叹息间,一阵急促有力的脚步声响起,欧阳懒得扭头去看,必是大哥等几个弟兄又闲的憋不住,跑来打问“特种部队”的进展。
果不其然,几个轩昂大汗大刺刺的拉了板凳围坐在欧阳旁边。五郎开口道:“八弟,这都大年初二了,怎还不让我们兄弟入军营去操练?一个月的时间说紧不紧,说宽不宽,可毕竟一日耗完就少一分把握。你倒是勤跑去都督那里打问一番,哥哥们都快憋出闷火了。”
其他几个汉子闻言都盯着欧阳宇,急待他给出答案。
欧阳将手中木炭压住纸张,双手一摊作无奈状:“我也不知,这才过了一日,哥哥们急个啥子?我就怕进了军营开始操练后你们个个哭爹喊娘,求我放你们回来。”
歌夜伸手“啪”的拍在欧阳肩头,一脸凶相道:“臭小子你皮痒了?想我们兄弟七人捏死你?还敢说我们哭爹喊娘,你哥哥我可是在军中从兵至将有些年头,都没见得喊苦不迭,竟放些大话唬人。”
欧阳心中暗笑,到时候真要用特种部队的训练方法,怕他们现在龙精虎猛的模样到时候都会连根指头都动不了,自己可真没吹大话。却无奈哥哥人多势众,只能细心解答:“俺真的惹不起你们啊,人说家里老幺都是宝,没想到咱家中老幺是根草,尽挨你们这群无良哥哥的欺负。不记得都督说过的话了?他说要先等兵部和皇上那里点头才能放咱们进去,又没说即刻就可以入营,你们想要都督给咱坏军规c背黑锅还是怎么的?”
众人一听都想起了这话,歌夜一拍额头道:“咳,看我这记性,那日只记得都督同意了,其它都没在意,回来又是一通好酒,起来昏昏沉沉的早将细节忘的一干二净。从长安到咱晋阳,快脚传信估摸着一个来回最快要四五天,这几天咱可做些什么?总不至于每日都在酒楼中吃喝拉撒睡,那同等死无甚区别啊!”
欧阳使劲展开身体伸了个懒腰,一边含糊笑骂道:“身在福中不知福。”说罢他将桌上纸张一推,指着其中图画道:“闲不了你们,喏,这个是咱大计第一步的酒楼和铁匠铺的大致模样,你们看看吧。”
一群人呼啦啦的挤了过来,翻来覆去的看了一阵。
五郎摸了摸脑袋,没有看图,却看向纸上的文字,怎么都觉得有些熟悉却又有不同,出声问道:“八弟,你这写了些什么,我怎看不懂?”
他这一问其实是所有人的问题,只是大家怕被笑话,不好意思相问罢了。
欧阳心中咯噔一声,暗忖自己怎么又是将自己前世的简体字写了出来。表面上轻松道:“小时候和爹娘学的一些简单文字,方便书写,至今仍未或忘。算了,还是我来说说罢,省的你们费劲儿。”
略略调整下位置,将图背对自己面向众人,首先指向那张酒楼主体图画道:“咱的第一步是生财,其中又分为酒楼和铁匠铺两项。酒楼已有百年历史,说实话我还真有些下不了手去改造,毕竟年岁都比咱长,值得保留。”
“屁话,说重点!”五郎学着歌夜也是一巴掌拍在欧阳肩头,急急催促。
“嘶—,我说大哥,你轻些可好?咋,你对嫂子也是这般下得去重手?”欧阳呲牙咧嘴,用力的揉着肩头。众人却是哈哈大笑,将五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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