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帅!”
“八弟!”
都督前脚一走,欧阳手下兵士和兄弟后脚就冲了过来将欧阳扶住,急急向营帐奔去。
歌夜拧眉,暗忖这执法队下手也忒实在了。他在军中多年,只听声音便知道这一军棍下去打到什么程度。有的是干响不疼,顶多打破外皮;有的则是响动不大,却是棍棍见血;而最为严重的则是欧阳现在这样子,既响又实,那是抽起军棍使足了力的。他心中不禁暗忖:难道都督是有意为之?故意打给周围军士看的?否则没有都督授意,这帮子执法队是万万不敢对一个从六品上的年轻校尉下如此狠手!
一个营帐大小有限,哪里挤得下五六十号人。最后一个营帐满满当当挤进二十号人,其他人便守在营帐外等候消息。
七郎乃是猎户出生,在众人中算是疗伤的好手。他借着帐内油灯用温水将欧阳背后整面袄子浸透了,一丝丝,一点点的将欧阳被血肉粘连的衣服剥落下来。
欧阳看着众人一副紧张且义愤填膺的样子,心中发暖,暗忖自己这三十军棍真没白挨——起码换了人心回来,值了!
他看着二哥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笑道:“二哥,这点儿伤你还小心成那样,利索点,扯下来!”说罢摸出军匕咬了刀鞘,双手一撑矮几等着七郎下手。
七郎知他的脾性,向来是说一不二的主儿,而且一众兵士和部下又在眼前,不按他说的去做便是降他的威信。看了众人一眼,皆是不忍的眼神。只得口中轻呼:“八弟,且忍住!”
“刺啦—”一声响,这后背的袄子是浸了水的,远不如干燥时好撕扯。七郎这一下乃是下了大力气,竟连欧阳背上不少皮肉一同扯了下来。
只见欧阳剑眉拧成一团,腮帮子一鼓,嗓间发出一声闷哼,几滴冷汗瞬的从他头上冒出。
“二弟,你下手那么狠干嘛!不疼啊!”五郎一看,急的一巴掌狠拍七郎肩头。
欧阳吐出军匕,沉声道:“大哥,若是二哥不来这一下,怕是我有更多苦吃!莫冤枉他。且叫众兄弟先回营帐歇息,所有火长以上兵头都留在帐中,我有话说。嘶——”又是一阵钻心疼痛传来,这大片的皮开肉绽可真不是闹着玩的。
刘宇轩和歌夜出门安排兵士,七郎急急取出常备的伤药当洒水一般向欧阳背上撒去。
欧阳长长吁了一口气,抹去额头冷汗,摇头苦笑:“尔等切莫以为都督是怪怨我违了军法下狠手,若是那样都督根本不必现身,只来一个副将传令,执法队也照打不误!”
“旅帅,都督的心思我猜不出来,更懒得去猜,我只知道你是为了我们好才挨了这板子,像你这样的校尉在军中就如凤毛麟角,你又是何苦!”赵子昂在旁边盯了半晌,早就憋不住了,将心中所想倒了出来。
其余火长也是暗暗点头,开始它们不明欧阳为何顶着军规黑夜训话,直至后来被其它泽袍围观,又有都督最后那段话,它们才慢慢反应过来欧阳这是在激励它们,是变相的在众人面前鼓励自己,并在鼓励中将上午所问的“何为特种旅”给他们做出了诠释。
欧阳一笑:“皮肉伤谈不上苦,若是你们没明白我心意,那才是真的苦了。不过我今夜所说并非吹大话,亦非胡乱定义咱们特种旅的存在。咱们特种独立旅就是以兵王的素质完成九死一生的任务,对于咱们来说,没有最难,只有更难!莫说沙场一将,便是一军之帅,一国之君,只要咱大唐有需要,咱这几十号人都得去漂漂亮亮的办了!这就是特种兵!”
这时五郎和刘宇轩走了回来,两人手上拿着七八瓶伤药。刘宇轩上前一步将一瓶细花蓝瓷的长颈瓶子递给七郎,口中说道:“旅帅,我们回来时刚碰到都督的亲卫,这是都督让人送来的特效药,嘱咐你一定抹上,不够再去拿。这咳,都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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