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有力的脚步声响起,徐世绩略楞了一下。头也不抬,皱了皱鼻子,继续俯在矮几上细细的看着地图,口中问道:“丫头,你回来了?”
脚步声停下,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响起:“徐叔,你那耳朵可是属猫的?怎次次都能听出来是我?”
徐世绩脸上渐渐绽放出会心的笑容,抬起头来看着面前靓丽的女子,巧笑嫣然却又是隐着几分直爽泼辣。将手一招道:“丫头,找个地方坐,莫站着,你这一路来回几近千里,辛苦你了!”
女子不依,将藏在背后的手转出,在徐世绩面前晃了晃,一小罐瓦坛被女子掂在掌上,只见她假意嗅了嗅作沉醉状,口中念念有词:“奶酒香飘,醉我心扉。徐叔,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徐世绩作甘拜下风状,苦笑道:“丫头你就知道我好这一口,好好,我说就是。之前么乃是因为军中之人行走有力沉稳,而你每次来时都是疾点轻盈,自然可以区分;这次么,你虽故意放重脚步,却掩盖不去你身上的味道!”
女子闻言脸色微变,急急抬起自己的袖子闻了闻,又向自己的肩头嗅去,疑惑道:“没有什么味道啊?难道徐叔你不仅耳朵变成猫耳,连鼻子都变了?我哪里有什么味道让你能辨识的出来?”
徐世绩起身踱步,走到女子面前接过那坛酒,眉毛一挑道:“我虽爱酒,却不嗜酒,故而我这鼻子经过十数年的历练早已灵敏于常人,让我来猜猜看。现在已是初入夜,你今天白日间定是在城中胭脂店中逛过,不过你却没买,可对?”
“啊!徐叔,难道我露了行踪?还是有人向你探报?”那女子闻言一惊,不想徐世绩猜的如此之准。
徐世绩又坐回矮几后,拍开泥封将小酒罐从鼻下滑过,一副陶醉的样子。叹了一口气道:“丫头,我只是猜的,你这一身功已是天下少有,我如何探得?倒是我想问你,你去这胭脂店做何?据我所知,你素来不喜这类东西。难道?”
女子脸色明显红了起来,轻跺一脚背转身道:“叙叔你怎这般不知羞?老探问人家儿女私事,难道我是那怕问之人?哼,我就是想买一些试试,想让自己更漂亮些,好让那人将我牢牢记在心中。我可不是大家闺秀还要惺惺作态,敢爱不敢说的那种。”
“哈哈哈哈——,我说丫头,我可没阻拦你,莫冲着我发火,你心中那人如今便再我军中,可要我将他叫来和你‘团聚’一下?”徐世绩越听越是有趣,这个长孙霖铃是他从小看这长大的,和自己颇有缘分,自然也会为她的事多操一份心。
长孙霖铃闻言转身,定定的看向徐世绩,满脸的不可置信,急忙问道:“叔,你可别逗我。他不是三邀五请都不来的么?怎么我才走了一个多月,他就入你军中了?你,你是不是用了什么强手段?”
“我一州之都督,还要用强掳人来参军?丫头你关心你的情郎,也莫把你叔想的那么坏吧?是他自己要来,还带了七个兄弟,现今又将军中敢死队收了去,自取名为‘特种独立旅’,乃是皇上亲准,赐他振威校尉的。”徐世绩心中暗忖:果然是女生外向,还没和那小子怎么滴,这就担心的要命。
长孙霖铃闻言先是一喜,尔后一愣:“振威校尉?从六品上?叔,他立的功怕不止这些吧?怎么才给了这么小一个官儿?”
徐世绩呡了一口酒,继续看向矮几上的地图,沉声道:“你在朝中也有几年了,难道不知道朝中的门第之见?从六品已经不小了,单靠军功累计非近十年不可得!其实这还是长孙无忌那老儿给他抢来的,不过这样也好,玉不雕不成器!让他磨砺几年对他有许多好处!”
他略微一顿,继续说道:“丫头,是不是该说正事了?你那点小心思且放在后面说,先将你云州边境一行的收获说说看。”
长孙霖铃暗自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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