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的发抖,包括我的心”
李靖凝视着李世民的双眼,坚毅的面容竟出现了一丝波动:“皇上,如果你的心中有这样的恐惧。那又如何指望将士们冲锋陷阵,奋勇杀敌呢?”
李世民闻言起身,背手绕过地下的巨图,双眼阖起不愿多言,只吐出一句话:“朕何尝不知道这一点?”
李靖看到皇上竟是生了怯意,不由心中一颤,这已不像早年那个万军中睥睨四方的秦王了。他感到胸中越发憋闷,又不是没有办法了,为何皇上如此消沉?
“皇上,这十几年来,颉利以铁血统治草原,用无数颗落地的人头,来树起他至高无上的威严。殊不知越是这样,他貌似强大的联盟就越发脆弱。现在所有人都明白,草原已经变成了颉利一个人的草原,那么战争也就变成了颉利一个人的战争。一个人如何能敌得过同仇敌忾的一朝?皇上,当你想起这一切的时候,你的心里还会有恐惧吗?只要皇上的心里没了恐惧,这个貌似强大的巨人就一定会被我们彻底的打垮!”说道这里李靖已是颇为激动,单手成刀猛的向下一切,就好似突厥已被自己击了个粉碎一般。
李世民看着李靖眼中强大无匹的信心,越听越觉有理。两眼急转,听到最后竟是一个人呵呵笑出声来。
他一把拉着李靖的胳膊说道:“靖兄,你的话真是让朕如醍醐灌顶啊!”说罢急急从怀中摸出一张保存极好的纸张递到李靖面前,继续说道:“这是范兴在临死前给朕的平胡十策,你们两个真是心有灵犀,英雄所见略同!”
李靖闻言一惊,急忙接过那张纸,展开来从头到尾反复看了三遍,双眼瞬的亮了起来,大喜道:“皇上,这可真是奇策!组建一支战力超强的精骑,长驱千里直捣龙廷。只要颉利大旗一倒,敌军必然群龙无首。数十万铁骑必将溃散。”
李世民点了点头,从桌上抄过一支细长的棍子,走到超大舆图前指点了几下道:“向来都是颉利凭借长驱机动的优势,绕过我们在边境驻防的重兵袭我腹地,从而撕裂我军整体防御部署,范兴这‘平胡十策’却是反其道而行之。我敢断言,这在颉利心中绝对想象不到的!”
说道激动处他也觉得口渴,取过桌上的行军水囊“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李靖略略思考一番,补充道:“皇上,这一支骑兵定要以一当十,能够长驱千里,不管在多么艰难困苦的条件下都能作战。但是人数不宜过多,多了便目标大,而且粮草也难以为继。”
李世民眯这双眼,将李靖的话记在心中。心中已是有了想法:“时间很紧,此事需马上去办,奇兵要用奇将,这支破虏奇兵你看派谁编练为好?”
李靖笑道:“皇上你可记得当年侯君集那支飞虎军吗?何不把他调回来坐镇长安?侯君集练兵之术在我之上,堪称天下无匹。况且颉利在他身上吃了许多苦头,若是侯君集这杆大旗往长安那么一立,颉利看着也要胆寒三分!”
“靖兄啊,你举人得当!丁节的残匪就换别人去剿,让侯君集回来。主管兵部右仆射的杜如晦如今有病在身,朕打算让左仆射的房玄龄多担些担子,也好居中调停此事。”李世民定了主意,抬眼看向李靖,二人皆是抚须而笑
两日后,侯君集府。
李世民指着侯君集大厅内的简陋物件向一旁立着的一员小将点道:“迟德立!”
那小将拱手肃容道:“末将在!”
“你义父怎么还是这点家当?”
迟德立闻言垂眼低头,脸有戚戚,答道:“便桥一战,八百飞虎军只有十一人活了下来。义父将所有俸禄都省下以抚须旧部家人,他平日所食只有四样咸菜!”
李世民闻言脸色黯淡,似是想起了自己亲眼所见那十一人归来的一幕。向侯君集说道:“你这个人啊,让朕怎么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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