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最为亲信的手下冷冷吩咐道:“刚才在里面的人全部处死,一个不留!记住,一个不留!”
那亲信瞬间冷汗直冒,两眼大睁,看到薛延陀部新首领夷男那冰冷不带一丝感情的目光,急急低头应了一声便不敢多言。
一个时辰后,薛延陀大帐,年仅二十三岁的部族新首领夷男望着眼前父汗的遗物独自神伤。
突然门帘掀起,起先那个为他执行“屠杀”命令的亲信两步跨入,抬头偷看了夷男一眼立即单膝跪下,右手抚胸报道:“少头领,施罗叠和勃贴来了。”
“什么!?他们来干什么!”夷男满心惊怒,这二人一个是大汗长子,一个是大汗首席谋士,两人竟明目张胆来到自己部落。
“他们说他们说是奉了大汗之命前来吊孝。”那亲信将头垂得更低,生怕这少头领一怒之下连自己脖上的脑袋也捎带掉。
“吊孝!?”夷男冷笑几声,自言自语道“他们怕是来试探我们虚实的吧?”
“我们的人在部族边境看到大股烟尘,估摸着怕是有五六万人马”
夷男越听越怒,这分明就是做贼心虚,也同样是狼心觊觎,“嘡啷”一声将腰间弯刀拨出,怒吼道:“来呀,给我将施罗叠和勃贴绑起来!传我将令,全军集合!”
“是!”那亲信回答干脆,起身急急转去。
“慢!”
亲信疑惑转身,不解道:“少头领还有何吩咐?”
夷男深吸一口气,垂目沉思片刻,单手攥着弯刀缓缓入鞘,仿佛那刀重万斤一般。“将他二人请进来,叫我族士兵加强戒备,但不要叫外人看出来。”
亲信应声退下,夷男怒目猛睁,想起生父死前所托,硬生生的再次深呼吸几口气去将大帐内父亲的灵位摆正,跪在一旁泣不成声。这一哭,半分是真真切切的丧父之痛,另外半分却是要演戏给施罗叠和勃贴看。他心中深知,要向扳倒颉利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索性还不如将计就计。
哭了没几声,两人联袂而至,走在前面一人乃是半头秃,半头长发偏梳,身型微胖,此人正是颉利可汗之世子施罗叠。而走在后面一人低头矮肩,身型极高,满头卷发长披,长了一双倒三角的眼睛,这人乃是颉利的首席谋士勃贴。
两人看到大帐内夷男痛苦的惨样,不约而同的对视一眼,又以极快的速度换去脸上的表情,走到处罗灵位前抚胸弯腰,行个十足的哀礼,施罗叠上前道:“夷男兄弟,父汗也是刚收到消息就派我们前来吊孝。父汗闻讯以来水米未进,心痛不已。”
“多谢你们前来!你不知道,在我父临死前亲口告诉我,契必何力那个狗贼,在父亲回族的路上派他的爪牙酷哥暗害的他。为了和水源,他竟然下此毒手,世子殿下,你可要为我们薛延陀部做主啊!”夷男一把鼻涕一把泪,貌似激动不已,两手紧紧的拽着施罗叠的袖子不松手,就仿佛突然失去顶天支柱,无助的孤儿一般。
站在一旁的勃贴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偷眼冷冷的打量着这个年青的部族新首领的一举一动,暗暗盘算真假几分。
“夷男兄弟放心,我一定禀告父汗为你做主!”施罗叠隐去笑意,一脸严肃的向夷男保证。
“好!有世子这句话,我现在立马率领全族勇士,抬着父亲的灵柩,去和水源找契必何力理论去!”夷男激动的口水飞溅,一手握刀,一手斜指着特勒部契必何力的方向,满脸是杀父之仇不共戴天的样子。
“好!”施罗叠长赞一声,一手拍了拍夷男肩膀以示赞许,继续道:“好男儿就应该有担当,为父报仇,我不拦你!”
突厥部二汗突利大帐内,所有仆人都被退下,唯有突利和阿史那云公主坐在一起。
阿史那云已是将自己刚才所经历的一切告诉了父亲突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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