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皮围脖解下在她眼前晃了下,笑道:“在这整个草原之上,只有阿云你那美丽的脖颈才能配得上它,来,戴上!”说罢也不管阿史那云愿意与否,强行将围脖拢在她的脖子上。
阿史那云像被身上泼了恶臭的污水一般,急忙伸手扯下貂皮围脖朝施罗叠扔去,狠狠说道:“把它给喜欢你的女人,我不要!”说罢起身就走。
施罗叠急了,他觊觎阿史那云的美貌久矣,只是碍着她乃是二汗突利之女的身份才不敢过分。情急下再度伸手去挡,不想阿史那云手脚甚快,一手疾挡,玉足猛抬,一下踹在施罗叠的小腹。施罗叠根本没有防备,在他心中,他乃是未来的草原之主,哪里还有女子敢如此对待自己的?是故被一踹之下,身形已是不稳,连滚带爬的从矮丘顶直直滚到了丘底,待大惊之下的随从跑来将他扶起,一口吐掉嘴里的草屑黄沙,甩腿就朝丘顶奔去。可阿史那云哪里还在?早已乘着那匹黄色的大马疾奔而去了
突厥中军大帐旁的一座银色帐篷内,歌舞声c鼓点声c劝酒声和叫好声交织四起。
这银色大帐离大可汗颉利的中军大帐并不远,于周围众帐篷中算得上是最大的一座,足以昭示着它的主人地位。
大帐内,面门而坐的正是傍晚吃了一鼻子灰的突厥世子施罗叠,他一边狂呼着:“继续跳!”,一边抓着酒囊狂饮,他身边陪坐之人正是颉利的首席谋士勃贴,看着世子开心,献媚的直劝酒。围在他们二人周围的六个突厥舞女跳的更加起劲儿,丝毫不顾及这隆冬之季她们身上已几乎是不着寸缕,只怕自己身上那傲人的起伏c凹凸有致的身材不能吸引世子的眼光。
施罗叠已是酒意上涌,双眼惺忪,两颊发红。在他周围随着狂热鼓点不停起舞的舞女仿佛都变成了天仙一般,其中有一个半遮半掩的姣好女子更是惹得的他难耐。此刻在他眼中,这女子简直就是阿史那云的一般,他一把扔掉手中酒囊,扑身而上抱着舞女大喊起来:“阿云,阿云!”
那突厥女子一愣,眼中有些辛酸,却随即消散。只要今夜和这世子共度良宵,自己再好生服侍一番,他日月上枝头变凤凰不可能,可总比被草原贵族送来迎去当作牛马一般要强了许多。是故在施罗叠怀中不停扭动,却是巧妙的将身上的柔软和私密不停往世子身上拱。
眼看这大帐内已是不能熄灭,呆愣一旁的勃贴却是反应过来。急急起身拉住施罗叠问道:“世子?世子!你这是怎么了?刚才怎听你说什么‘阿云’?”
被勃贴这么一拉,施罗叠已是清醒了一分,一看眼前女子不是阿史那云,一把将其推开,将心中所想和今日傍晚遭遇说了一番。
勃贴眼珠子骨碌碌一转计上心来,重新取了一个酒囊双手奉上,嘴里却说道:“世子,这有何难?按咱们草原规矩,只要进了你的大帐,那便可以算作你的女人了”
翌日傍晚,颉利安坐在厚厚的软毯上,一旁站在火架旁的勃贴不停的翻转眼前架在火上烧烤的嫩羊,时不时取出身边的小巧银刀割下一片羊肉轻轻的放到颉利面前的盘中,细心伺候着这位主子。
而颉利却若有所思,半晌不出声也不动那盘中烤的外焦里嫩的上好羊肉,突然抬头问道:“你怎么看夷男?”
“夷男?”勃贴被问的一愣,这个人虽是在一天前才被安排在附近的帐篷中,才刚刚臣服了颉利,可勃贴却似回忆很久远的事情一般,不屑笑道:“他就是一个废物。他父亲处罗在大隋朝时曾做过官,本身向往中原文化,于是送夷男去中原学习。待他回来之时,已是马上不得,弓拉不开,徒叫处罗帐下的大将灰心。想当初我去吊孝时,他那哭哭啼啼的样子就和个娘们一般,是在算不上男人!”
颉利轻轻点头,像是放下了一件很大的心事一般长呼一口气,取刀扎中盘中几片羊肉蘸了蘸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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