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仙鸟吗?能听懂我的话吗?”
那海鸟“啾啾”两声,似是应答。
汪嫱更是兴奋,笑道:“我叫汪嫱,他叫徐君卓,你是什么鸟儿?”
那海鸟缩缩脖子,却无半点儿动静。
汪嫱上前两步,轻声道:“你在这里是不是很久了,知不知道这海里有一座仙山,山上有一个邪婆?”
那海鸟又是“啾啾”两声,见她靠前,后退几步,如临大敌。
汪嫱笑道:“我不会害你,你不要怕我。”转向徐君卓道:“看来它不懂咱们的话语。”她原是无聊,也不奢望海鸟说话,又对着鸟儿瞎扯几句,在徐君卓身边坐了。
徐君卓看着她笑道:“你读的书多,知道它是什么鸟吗?”
汪嫱看了几眼,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
徐君卓想了一想,道:“该不会是精卫鸟吧!”
汪嫱“嗯”了一声,道:“精卫鸟长什么样,谁也没有见过,你说它是,它就是吧。”
徐君卓微微一笑,道:“传说精卫是一个女子,赴大海深处求仙,遇大风浪而死,心中愤恨,发誓填平大海,于是化身为鸟,日日衔来树枝碎石,投入海水之中,现在看来,果然都是人们的愿望臆想。”
汪嫱点了点头,道:“古人痛恨大海难渡,便创造出精卫鸟来,正因为是创造传说,所以大海永不会被精卫鸟填平。否则沧海变桑田,咱们和麒麟飞飞停停,总有歇脚的地方,哪儿还用麻烦造船?”
徐君卓道:“不错。”微微沉思,少倾又道:“传说故事中,都寄托着人们太多情感,精卫鸟填海不休,岂不正是人类百折不挠的精神体现?咱们如今的情形,就是要学习它这种精神,不惧艰险,勇往直前。”
汪嫱惆怅道:“只是虚无山到底在哪里?老神仙只保你百日无事,现在时间已经过半,却没有邪婆的半点儿影踪,该如何是好?”脸上不自禁蒙上了忧伤。
徐君卓心中不忍,笑劝道:“你这乐天的人儿,怎么杞人忧天起来?你忘了我是人类之王,不会死吗?”
汪嫱听了这话,心情好转,笑道:“我也知道此点,只是情之所系,心不由已。”
徐君卓心中一热,感动万分,不知怎么答她,连声道谢不已。
汪嫱笑道:“你不用谢我,知道我的心就好,胜过精卫因爱而死,恋人却不知道。”
徐君卓随口道:“这话怎么讲的?”
汪嫱望着那只海鸟,微微沉思,道:“精卫是炎帝的女儿,偶见风吹花落,感慨容颜易老,遂到东海求不老之术,途中遇一少年,仪容绝世,精卫一见倾心,便有意招他为驸马,不想这番心思被神仙知晓,道其凡心不凈,是玩弄玉色之徒,于是命东海龙王在海中兴风作浪,覆溺精卫等求仙众人,可怜精卫一番爱意,尽沉海底。她因此而死,那意中人儿哪里知道?”不禁叹息不已。
徐君卓也是惋惜,道:“神仙既洞察一切,令其寻不到仙踪即可,何必非要她的性命?精卫这番情意,真是可惜了。”
汪嫱闻言笑看他道:“你也知道可惜了精卫的情意?我的呢?”见徐君卓不答,幽幽叹道:“我不学精卫那么傻,要让你知道我的心。”
徐君卓看看她,想起花含羞,心乱如麻,道:“前途未卜,生死难知,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汪嫱心道:“正因为如此,我才更要言讲。”口中笑道:“你又怕我纠缠,是不是?你放心,我只是说说而已,爱不爱我,由你,我爱不爱你,也由我。你不要心烦,快施展神通,寻虚无山去吧。”
徐君卓这才长出口气,急运起法术,催的大船如箭前飞。
走了几天,前面隐隐约约,现出一个黑点来,又走半日,已可看出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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