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用晚膳之前,平安顺利的回了畅意居,正巧赶上老太太派白芷来传她去福寿院用膳,说今儿个老太太高兴,要她过去作陪。
辛妈妈暗喜,欲拿孔雀翎裘皮斗篷给平安披了,平安却拒绝了,故意当着白芷的面说,那东西太贵重了,不敢随意穿,怕弄坏了。
白芷听后,笑了笑,劝平安穿上,别辜负了老太太的心思。
平安也跟着笑了起来,披上孔雀翎裘皮斗篷,便跟白芷去了福寿院。
刚一走福寿院,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训斥声,似乎是有人在骂一做错事情的人,走近一看,跪在雪地里的竟是之前送东西来的小夏。
白芷看了小夏一眼道:“钱妈妈,这是怎么回事?”
“昨儿个我放在桌子上的钱袋子不见了,有人看到小夏的柜子里无故多了一吊钱,所以我怀疑是小夏偷了我的钱袋子。”钱妈妈见来人是白芷,恭敬的行了一礼后,方才回答道:“这小蹄子非说她的钱是三小姐赏的,这怎么可能是三小姐赏的呢,整个薛府都知道三小姐她”在看到白芷身后站着的人是平安后,她将话又咽了回去。
“妈妈没见吗,小夏不是都说过了,那钱是三小姐赏的。”白芷狠狠的瞪了钱妈妈一眼,警告道:“老太太是什么样的人,妈妈应该很清楚的,若是让老太太知道妈妈随意的打骂福寿院里的丫鬟,只怕妈妈在福寿院也呆不下去了。”
钱妈妈一怔,立刻陪着笑道对平安说道:“是我老糊涂,既然小夏说那钱是三小姐赏的,那就是三小姐赏的。”
“妈妈又何须这样说,刚刚不过是个误会罢了。”平安微笑着看向钱妈妈说道:“我听说妈妈有个儿子也在薛府做事,是吗?”
白芷有些惊讶,钱妈妈儿子进府做事她也是刚刚听闻罢了,三小姐又是从何而知的。
钱妈妈笑了笑,点头应了声。
平安让佩兰扶起小夏,又继续说道:“我还听说他似乎很喜欢赌钱,有一次差点把自家的媳妇卖进妓院,不知此事妈妈知道吗?”
“知知道”钱妈妈的面色立刻阴沉了下来。
平安用手轻轻的抚着孔雀翎裘皮斗篷说道:“妈妈别多心,我只是想跟妈妈提个醒而已”
素闻钱妈妈厉害,时常打骂手底下的丫鬟婆子,上回辛妈妈到福寿院办事,不小心踩到了钱妈妈飘落在地上的衣裳,就被钱妈妈臭骂了一顿,气得辛妈妈回屋后连晚膳也没吃就睡下了。
“都散了吧,别耽搁了老太太和三小姐用膳的时间。”白芷朝钱妈妈挥了挥手,示意钱妈妈下去,又吩咐了人将小夏扶了房间驱寒。
钱妈妈向平安福了福,带着众人躬身退了下去。
白芷若有所思的目送钱妈妈离开后,又引着平安继续向前走,边走边说道:“三小姐,今日老太太难得高兴,还望三小姐不要将方才的事情告诉老太太。”
平安沉吟了一会,笑道:“姐姐说笑了,刚刚不过是一场误会,我又岂会放在心上,怎么扫了奶奶的兴呢?”
白芷谢过平安后,提步继续向前走去。
平安紧跟在后,辛妈妈上前悄声问道:“小姐,钱妈妈可不是个善茬,只怕日后钱妈妈不会善罢干休的”
平安轻轻的拍了拍辛妈妈的手低声安慰道:“钱妈妈再是厉害,也不过是个婆子罢了,况且我已今非昔比,她奈何不了我的。”
辛妈妈应了声,不再多说什么了。
还未走近,就看到詹妈妈正站在屋檐下四处张望,见平安裹着孔雀翎裘皮斗篷走近时,笑着走了过来。
平安迎上去道:“平安不知是哪修来的福气,还让妈妈顶着这么大的风在外面迎我。”
詹妈妈轻轻掸去孔雀翎裘皮斗篷上的雪片笑道:“三小姐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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