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针结束的吴竟让清露再次查看,清露回来报:血出的少了些,但仍未止住
吴竟道:用艾草熏半个时辰如何他却是在问许慎。
许慎迟疑道:皇后向来不能熏艾,熏了之后却会呕吐
吴竟噗通向皇帝一跪,臣冒失
吴太医起来,朕没怪你皇后不能熏艾之事连朕也不知道说着眼光复杂的看了许慎一眼,许慎却像没有发现一般,静静道:不如去熬陈年桂圆干和红参汤来,若能先喝上几口,再进汤药会好一些
去熬皇帝的回答简单。
许医生那道方子,不知能否让老朽看一看
许慎将留底的药方递给他,他看了先是吃惊,然后露出困惑之色,随后又频频点头。
吴太医,这方子如何皇帝问。
回皇上,这方子确实高明用药来神之处就在药品的配伍和用量上,这位许大夫用药极为灵活,恕臣直言,第一眼看时吓了臣一跳臣确实不敢这样用,再细细一想,方觉得虽险却奇
心里却想着,不知这个许医生愿不愿意到太医院来自己也老了却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接任者,此人的医术远高于自己,有了他,皇帝必定肯放自己回去了。
许慎站在六棱花窗下的茶几旁等着汤药,皇帝踱到他面前,她究竟怎样为何还没有醒过来
这情景何其熟悉,时光仿佛一下子回到十几年前的仲夏夜,两人在一个茉莉飘香满天繁星的小院里有过一场并不算促心的交谈,只是那时的斯宸还是三殿下,许慎却还是许慎。
她其实醒了许慎低声道,慢慢抬起有些棕蓝色的眼睛,她为什么有些灰心,是不想面对什么吗故而不愿睁开眼睛。
斯宸正欲前往床边。
如果我是陛下,此刻就不去叫醒她
皇帝猛的收住脚,回过身。
好朕听你的
究竟发生了什么彤皇后会弄成这般情形
当年的彤妹妹已经是皇后,许慎及时改了口。
皇帝眼光寒切,简短说了事情的经过,忽然又道:可否请你一会儿去看看宣瀚他那个怪病折磨了彤儿十六年了到底还会不会好也没有人知道
现在便可以去,不知殿下离的可远
不远,就在配殿
皇帝亲自带着许慎去往配殿的路上,宣瀚刚喝了安神汤药入睡,宣浚则悄悄关了寝殿的门走出来,忽而瞥见一个格外细长的人影投在地上,一双头有些尖镶着松石的靴子。
你不会是来探病的吧宣浚淡淡道,头也不回的向一旁的游廊走去,那里有个地上用鹅卵石铺出多彩双菱格纹的小院子,太湖石假山旁几丛竹枝十分入画,再往西去有个大院子。凤仪宫经过几次修整,刻意去掉了皇家的威霸之气,改得玲珑有蕴,充满人情味,完全是因为父皇对母后疼爱之故。
跟在他身后的人影犀利道:病大殿下何时身上不带病过还用特地来看
虽然这样闹的鸡飞狗跳也曾有过,但今日我看他那样子,好像,是真的痛苦真的宣浚微锁着眉头看了宣渤一眼。
痛苦是他把所有人弄的都很苦吧
皇后娘娘气坏了
是,方才我不在正殿,兄长这里也需要人,我这就要去看看的
你呢要去吗
哼殿门都是锁着的,这是想让我进去的样子这宫里虽大,路也宽,可是我宣渤能随便走的却也不多
你想多了吉妃娘娘不就想去哪儿就去哪,谁还拦过她
她是她我是我她那般驯服忠诚的,自然没人疑她
难道你不驯服忠诚宣浚反问,温和的眸子刹那间射出有火彩的精芒,但只一瞬便收敛了去。
你呢,难道真的甘心驯服忠诚宣渤凑近他鼻尖几乎碰到他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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