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已是田暖玉呆在病房里的第八天了。
她的体质比较好,伤势恢复得很快,身上的鞭伤已结痂,腹部的刀口也慢慢愈合,缠在腹部上的纱布已拆除,只有伤口处用纱布和胶带包着。
昨天开始她已经能下地走路了,不过因为刺伤到了腹部,她现在还只能吃一些流质性的食物,身体感觉还有些虚弱。
田暖玉怕耽误了穆羽馨的学业,让穆羽馨回学校去上课,穆羽馨却不肯,还是穆傲云看到田暖玉的身体确实有了很大的好转,对穆羽馨说不同意她再继续请假。
穆羽馨虽然有些不情愿,不过穆傲云的话她却不敢违抗,还是乖乖地去了学校,穆傲云又让老何回來接送穆羽馨上下学,昨天一放学,穆羽馨家也沒有回,直接让老何开车來了医院。
看到穆羽馨这样,田暖玉只能无奈地望着她笑,但心里却是满满的感动,这几天在医院里,要不是穆羽馨的悉心照顾,她的伤势不会恢复的这么快。
穆羽馨俨然已把她当成了家人,在田暖玉的心里,也已把穆羽馨看成了自己的妹妹。
早晨的第一缕阳光投射进病房时,田暖玉就醒了,多年的早起习惯让田暖玉在病床上无法再躺下去,她走进浴室里简单地进行了洗漱,然后走出浴室來到了窗前,她把视线投向了点缀着几朵白云的碧蓝天空里。
那里的天空这个时候应该是晚上吧?天空里会不会有星星?他会不会还沒有入睡?
田暖玉痴痴地望着一望无际的天空,思念着心底的那个人。
在窗前站了好一会儿,田暖玉感觉有些凉,便转身走到病床边想拿起放在床上的外套穿在身上。
突然病房的门响起了一声敲门声,田暖玉还沒有來得及说“请进”,门就直接打开了。
看到段流云走了进來,田暖玉有些意外。
从她清醒过來到现在,她一直沒有见过段流云,那天在工地里她听到了段流云的声音,明白是段流云和蓝生烟赶到了才救了她一命,她在心底里对段流云存有了一丝感激。
段流云仍是一身黑,脸上看不出情绪,看到田暖玉站在床边,他停住了脚步。
田暖玉想着因为身上的鞭伤还沒有完全恢复,沒法穿内衣,她的身上只穿了一件略显宽大的病号服,这样站在床边总觉不太好,她慢慢坐在了床上,把枕头竖起,上身靠在枕头上,然后用被子盖住了身体。
“坐吧,”田暖玉不知道该对段流云说什么,只能瞅了一眼床边的凳子让他坐。
段流云缓步走到田暖玉的病床边,并沒有坐下,而是站在田暖玉的床边注视着她,脸上仍然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田暖玉被段流云看的有些浑身不自在起來,这一刻的情形和上一次她受伤时的情形极其相似,田暖玉的脑海里不由地浮现出上次段流云掐住她颈部的情景。
田暖玉把头别往旁边不看段流云,轻声说了句:“谢谢你救了我”。
“我们这算是扯平了,”段流云语气淡然道。
田暖玉想到上次她因为救段流云而住进了这里,段流云跑來一句谢都沒有说,反而像是她救他完全不应该,他愤恨地直想要了她的命,现在他居然又说扯平了,田暖玉不由地反驳起他來:“是不是看到我还这样活着沒能下地狱有点失望?”
她的话音刚落便听到“嗤”的一声轻笑,田暖玉转过头來望向段流云,看到他的嘴角浮起了一抹笑意。
沒有嘲弄,沒有鄙视,这抹笑意温和里甚至带着一丝温柔。
田暖玉不由地一怔,她还是第一次在段流云脸上看到这样的笑容。
可是这抹笑意只在段流云的嘴角停留了两秒钟就消失了,他望着田暖玉,眸色忽然变得幽亮:“沒有我的允许,你怎么可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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