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有燕联提早打点好了,两姐妹正欲扶棺出去,突然,一副柳木的空棺,从宫外越过众宾客朝着木明夷一众飞了过来,快到眼前时才瞧着棺材盖上站了个人。
众人霎那惊慌,木明夷嘴角隐隐含着怒气,信手拂起案上的一盏茶直直送了出去。
“远客,请饮茶”声音清越绵长。
那茶杯稳稳的朝着棺木送去,院里众人个个屏气凝神,看好戏者有之,喟然叹者有之,心怀不轨者亦有之,都想看看木明夷露一手,毕竟那连战八大高手,除了那八人,不曾有人亲眼见过。
只见那杯茶遇着棺木时,两股力道相撞击,竟把棺木击碎了。这等高深的内力,实在让在场的武林人骇然失色。那人身手利落的从上面退开,身姿风流。
“弄碎了,你的棺材,还望见谅”木明夷一字一顿,说的积满。院里的武林人听着这话,发出轻声的嗤笑,暗暗叹道:这事做得绝,等闲之人可无得如此气度。
“无妨无妨,只是这棺木乃在下一分心意,听闻木尊主归天,在下心痛不已,寻百年‘柳木’,欲尽绵薄之力。”那人微微拱手,不动神色的掩去木明夷刚刚那一击的惊讶之色,打着扇子施礼。众人见这青年眉清目秀,头上绑着淡蓝色的头巾,气度儒雅。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变色,宫中气息一滞,木明夷脸上未见愠色,暗中拉住未济,并不理会她气急败坏,淡然处之,越是这种时候,便越是要冷静。
谁人不知,柳木作棺木乃是大忌,柳木无籽,用柳木做棺木,断子绝孙。这一招,实乃恶毒至极,木家一直人丁单薄,传到这一代,竟然只有两个十三岁的女娃,难怪有人如此讥讽。
木明夷一路看过众人的神色,嘴角一抹冷笑:“燕联”
“在”穿着丧服的青年拱手听命。
“我刚刚失手打碎了贵介公子陆吾今的棺木,你去,寻副千年柳木棺材与他,待他百年之后,不至于死无葬身之地”木明夷冷声冷语。
那人闻言当众击掌而笑,一身淡蓝色的布衣,道:“少尊主妙人妙语,竟一交手,便道出在下的来历,只要交出一刀令,在下,必然离去”那人见木明夷神色始终不慌不乱,又见不少江湖好汉向他投去不齿目光,话语间,不再转圜。
“还有一刻,就是家父出殡的吉时,一刻之内,出招吧。”木明夷叠了几叠袖口,露出一段皓腕,自信从容,看不出喜怒,仿佛这个人不是来踢馆找茬的。
那人似乎只等这话,嘴角含着一丝得逞的笑意,手上折扇应声一合,急刺而出,木明夷袖间一抬,留情刀光一闪,木明夷按了手柄处的机括,留情刀刃变长,与寻常大刀不同,刀面十分窄,刀身狭长,略弯,寒光一片。
一霎那刀光凌厉,木明夷一身斩榱,身姿空灵,眉眼冷艳,二人打斗身形骤合骤分,但木明夷步步紧逼,只攻不守,外人看来,乃是逼得来人步步退后,二人从内墙飞出,斗至庄外,众人赶至庄外的空地上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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