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子在一间宽敞的房间里踱着步。他一会儿看看墙边已经被清空了的博古架,一会儿又弯腰捡起一本被扔在地上的书籍翻过两页又扔回地上,最后点燃了一支香烟,停留在一根柱子底下一人多高的浪花型抽象金属雕塑前,一边百无聊赖地端详着,一边呼着烟圈。
男子约莫四十岁出头,皮肤棕黑,理着一个在中年人中再常见不过的偏分短发,并且梳理得一丝不苟。无论是不胖不瘦c不高不矮的体型,还是低调普通的穿着,都让他看起来更像是一个被岁月磨得没有了棱角的普通公务员。只有那双深藏在眉骨的阴影下的眼眸,仿佛隐蔽在黑暗中的猫头鹰的眼睛一样随时洞察着即便有夜幕作为掩盖的再细微不过的动静。
房间里并不止他一个人。其他四五个身着一式黑色西服的人正在手脚麻利地搜索着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他们连花瓶c茶壶之类的容器里面c书籍的内页这样的地方都不放过,显然正在极力地搜找着什么,找不到就不会善罢甘休。
这时候,一个人走过来,神情有点紧张道:“拓哥,弟兄们已经找遍了,什么都没发现。”
被称作“拓哥”的男子皱了皱不浓不淡的眉毛,眉心的那几道即便没有表情也清晰可见的川字纹,在皮肉里镌刻得更深了。他猛呼了一口烟,沉声低斥道:“接着找!他既然被怀疑跟媒体有牵连,朝爷也下了命令要查他,我就不相信他凌天真的这么干净清白!”
“拓哥,今天别说凌天,就连他这么多手下,居然一个也没留在别墅里,会不会他早已经得到风声,将东西都转移了?”那人也皱着眉头道。
拓哥抽动干涩的唇角,无声的冷笑了一下,“他的冬月山庄和这栋别墅,这几天都在监控中,如果他转移东西的话,早就落网了。”
刚才那人看了看四下,将身子稍微背着正在忙着搜索的其他人,一边从怀中掏出一个厚厚的白色信封,一边压低声音在拓哥的耳边道:“拓哥,你看如果我们将这样东西交上去,说是在这里找到的现在风声这么紧,即便只是一点点的蛛丝马迹,也够他一辈子翻不了身了,甚至有可能被宁枉勿纵处理掉”
拓哥看了一眼那人递过来的东西,沉默了一秒,忽然抬手一个耳光重重地扇在那人的脸上,扇得他失去平衡,仰面跌倒在地上。他刚才拿在手中的白信封也掉落在了地上,里面装着的厚厚一叠的现金洒落了一地。翻了一面的信封在左下角处有印着一个大夏时评的l一g一。
“插赃嫁祸?!你这叫做引火烧身!”拓哥弯腰揪起那人的衣领,手中的烟头将对方的衬衣烫出一个焦黑冒烟的洞,“你当朝爷是傻瓜?这么低级的伎俩都看不出来?!这样做嫁祸不了他,反而是在帮他洗脱罪名!你懂吗?!”
那人颤巍巍道:“是!拓哥”他来不及伸手去擦一下嘴角淌出来的血丝,双手往旁边乱抓,想要从地上爬起来。那只抓住旁边的金属雕像的手一用力,看似沉重的雕却似乎支持不了他整个人的重量,往旁边一挪,吓得他连忙撒手,生怕那雕塑倒下来压到自己身上。
就在这时候,房间的尽头传来一阵惊呼:“拓哥!有发现!”
拓哥重重甩下趴在地上那人,直起腰来抽了口烟,凝眉看着远处。
只见房间尽头一个到顶的书柜正在缓缓得往旁边移开,那原本应该是一堵墙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双开的暗门。看来刚才那人无意中触动的雕像,竟然是这扇暗门的开关!
拓哥双眸一炯,将烟头扔在地上,踩熄,大步朝那方向走去。
肖小苗在那个密封的衣帽间里将外面的情况听得一清二楚。从那些人的声音逐渐往这边聚拢听来,他们口中的“发现”,肯定就是她所在的衣帽间的门无疑。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门板上传来了暴力撞击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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