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小苗猛地将自己的思绪从回忆过去撤回到当下。这个恶魔收藏着这么一本杂志是为什么呢?不过——也许不是收藏,而只是随手拿一本杂志来盖住这些文件防尘的也不一定。
她停下动作来,认真听了听外面的动静。翻箱倒柜的声音依旧没有停下来,但是声源似乎已经远离她所在的这格柜子了,那就说明她暂时还是安全的。
她于是又一次挺直了身子,用爪子去扒拉那叠文件的最上层。出乎她意料的是,这次扒拉下来的,竟然又是另外一本《大夏时评》。跟这本杂志一起滑落下来的,还有一个暗红色的小本子。那小本子趴着掉落在暗格底部,硬硬的封皮上赫然凹印着“记者证”三个金字!
肖小苗难以置信地将那小本子挠翻过来,被翻开的第一页正中央,竟然贴着一张盖着骑缝印的她的小一寸证件照,下面的空档中填写着她的供职单位和注册日期;就连她有一次不小心将墨水滴落在扉页上的印迹都跟印象中的一模一样——这个正是她的记者证无疑!
这本记者证,应该在她遇害的时候落到这个恶魔的手中的。他到底为什么一直收藏着这本记者证呢?难道是就像那些连环变态杀手惯于做的那样,是某种收藏受害者遗物的癖好?
想到这里,她顿时觉得感到一阵阴森又血腥的气息迎面扑来。但是转念一想,这个推测貌似也不对。环顾四周,这里除了那只新放进来的手表勉强可以被认为是“纪念品”之外,再没有其他了。以那恶魔的杀人不眨眼,手下绝对不可能就这么两个受害者。还有那本《大夏时评》,如果也被理解为是杀害她的“纪念品”的话,他应该是从很久以前就谋划着杀她了;但是,她现在对凌天这个人也算是有点了解了,他谋划着要杀的人绝对不需要花那么长时间才下手,而那天在费楼里也绝对不是这几年间的唯一机会。
正当肖小苗带着疑惑,想去仔细看看那第二本《大夏时评》的时候,却忽然意识到,外面的嘈杂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变得安静下来了。
“好的,朝爷,我知道了,我马上就撤。”被称作拓哥的男子按下手中手机的挂断键,神色有点不悦的从衣帽间外走进来。
他看着已经没精打采地几乎停下搜索的众人,不用人汇报就已经知道他们一定是依然一无所获了。
即便如此,他还是不想搜索那么快结束,任由手下先有一搭没一搭地接着查找,自己则踱步来到衣帽间的中央。他一边走,一边用那双充满目的性的到处扫视着,已经全部腾空的开放式的柜子里的每一个角落都逃不过他的双眼。
忽然,他的目光停留在了通道地板的中央。他慢慢弯下腰来,伸手捡起了一样东西拿到面前仔细地看了一会儿,微眯的双眼中透出老谋深算的幽光。
“这里一定有人藏在里面!要不然就是有通向别的地方的暗道!给我继续找!挖地三尺地找!把下面闲着的人给我叫上来,一起找!”
拓哥一声令下,众人不敢怠慢地答应一声,纷纷重新加倍仔细地展开搜索。
有人背着拓哥偷偷地观察他手上拿着的那样东西,只见那是一圈用过的束带,上面有被用力拉扯过而发白的痕迹,还有几处没干透的血迹,稍假想象就能猜到有可能是捆绑过人的手脚的。
没过多久,又有七八个人收到指令,从各个房间赶来,一时间将并不宽敞的衣帽间填了个满满当当。
有人从别的房间找来一根棒球棍,请示拓哥道:“拓哥,能砸吗?”
拓哥犹豫了一秒,沉声道:“砸!”
得到这句话,不少人都纷纷找来重物,往衣柜的底板上猛砸,甚至爬上中央的矮柜,用锤子榔头往天花板上狠狠地桶去,不一会儿就将天花板敲出好几个大窟窿,震耳欲聋的声音此起彼伏,当真是跟拆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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