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小苗刚想瞪眼,却听见凌天接着道:“床头柜里面有个医疗箱,你拿里面的工具给我换药——你不是持有‘国际急救人员证书’吗?”
肖小苗心里一个咯噔,猛然回忆起些什么。她记得自己只在一个场合提起过自己持有‘国际急救人员证书’,那就是几天前想给凌辰换药的时候。关键的问题是,那会儿她说过的话还远不止这些!
她当时对凌辰忏悔,承认自己之前做事的鲁莽和不计后果。这些都是基于她已经相信了凌天对这些天来所发生的事情的解释而作出的忏悔,但是,却是内心倔强的她不愿意让凌天知道的,否则就要看他洋洋自得的样子和忍受他对她的冷嘲热讽了。
当时这个家伙没有发声,她还以为他没听见呢,没想到这头老狐狸隐藏这么深!这时候他特地复述出当时听到的这句话,明显就是在不失时机地嘲讽她!
“你不是专门养了个护士在家吗?这种事情,你还是找她吧。”肖小苗沉了一口怒气,懒得将事情挑明。
“我就要你。”凌天的口吻一如既往的霸道,不需要理由,也没有商量的余地。
肖小苗僵持了几秒,最后还是别无选择地走到床头柜前面,将抽屉拉开,从里面取出一个金属的医疗箱,提到凌天面前。
凌天一副潇洒自在的样子靠在沙发上,神态放松地道:“比起听着一个饶舌的女人不停地在耳边絮絮叨叨,我更喜欢像你这样嘴笨无力还击的。”
喵了个咪的!给你干活就算了,还不说句人话!
肖小苗借着逐渐上头的酒劲,用力将手中的医疗箱往茶几上一摔,恶狠狠地喝道:“脱衣服!”
凌天将刚拿起在手中的酒瓶放回桌面上,抬起头来看着肖小苗,充满磁性的深沉嗓音居然隐隐透着一丝邪魅,“你还是这么主动。”
什么叫做“还是这么主动”?!
肖小苗皱着眉头反应了半天才嚼过味儿来——是暗指那天她全身地出现在他房间里的事吗?!他喵的那时候她是迫不得已的好不好!但凡她来得及抓一片布遮在身上,都不可能情愿这样一丝不挂地让人看见,更何况面对她的那个人是这个她深恶痛绝的大魔头?
但是这种事她找谁说理去?她又犯得着去跟他解释吗?而且,关键是这个家伙向来不是个看重解释的主儿,他要的只是嘲讽和打击别人的由头而已!
“没这闲工夫跟你墨迹,你爱脱不脱!”
肖小苗心想,你就唧唧歪歪吧,一会儿我剪纱布的时候故意在你皮肤上剪一刀c往你伤口玩儿命倒双氧水c用绷带勒得你血液不流通的时候,你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凌天显然没有觉悟的意思,依旧不紧不慢地道:“我是伤员,胳膊不方便,只能麻烦你了。”
呸!刚才偷奸耍滑,一手拿着酒杯故作优雅地晃啊晃,一手拿着那么沉的一玻璃瓶往别人杯子里倒酒的时候可没看出来有半点不利索!
但是恼火归恼火,肖小苗还是知道适可而止的。她刚才吼完那两嗓子之后也有私下反省,今天凌天的脾气也算是好到令她难以置信了,再继续跟他犟下去恐怕会遭到报复,未来一段日子如果再想申请个出去见见珂劳斯c若若之类的,恐怕就没戏了。
她咬了咬牙,拖动着不情愿的脚步挪到凌天的身边坐了下来。
凌天侧过头来看着她,看似没有表情的脸上却总是让她觉得隐隐透着一丝饶有兴味的得意。
凌天,你就得瑟吧!你现在占尽便宜c颐指气使,总有一天我要你连本带利全部还给我!
肖小苗平缓了一下自己因为恼火而变得急促的呼吸,伸手去解凌天衬衣上的扣子。
那用玳瑁打磨而成的扣子被一颗颗解开,逐渐敞开的衣襟里一点点展露出来的,竟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