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骨枯竟有一侄恶霸万新天,这也为武林人士所广知,今日见毒王与侄子万新天同现客栈,心想也是情理中事,不过这万新天恶名昭著,伴在老毒王身边实在是玷污了其至高声誉。毒王万骨枯现身客栈,想必是和万新天同来借宿,先前一直待在客房里不曾现身,耳听楼下起了争斗,这才踱步走了出来,于是就见到了方才的场面。
他一边双手鼓掌叫好,一边躬身驼背走下楼来。走近前来,开口对竹笠客言道:“这位大侠身法敏捷,功力超凡,让老夫大开眼界。我内侄的功力远不如大侠修为高湛,在此当众献丑,让大侠见笑了,见笑了。”
竹笠客目不仰视,道:“过奖。在下不得已而为之,本不想难为这位万帮主。”竹笠客耳听众人齐声抬高万骨枯,言态仍是不卑不亢,竟没把他当做大人物般敬维。
万新天正在下不了台时,见叔父从客房走了出来,便就趁机迎了上去,口里却是不服气地道:“三叔,此人只躲避不出手,无非仗得脚下轻快,身法灵活而已,不就过了几招吗,岂能分出胜负?若论拳头上的硬功夫,侄儿不见得输在他手下。”
万骨枯冷盯一眼,道:“这位大侠当真出手的话,你还能好端端地站在这儿?”
万新天虽是霸气横天,对这位威名赫赫的叔父还是十分地敬畏,立时羞愧难当,不敢正视他冷峻的目光,埋下头去不再说话。
众人眼见这不可一世的霸王也有畏惧之人,俱都对万骨枯一身的威仪更加敬仰。
万骨枯道:“大侠以笠遮面,实是高人不露相,不知可否示下名号?”
竹笠客道:“在下一走卒尔,姓李,名莫声。”
万骨枯不作怀疑,微微点头,环视坐在一边的西门仇另外四人,打量了几眼四人的穿戴衣装,那时道:“想必大侠就是这位白衣公子的门下高人了?”
西门仇领意,起身拱手,笑着施礼道:“久仰长白山毒王万前辈,今日得见,甚是荣幸。晚辈西门仇,门下之人得罪了前辈内侄,还请见谅。”
万骨枯捋捋长长的黑胡须,笑道:“西门公子门下有这等好手,绝非寻常之主,想必门第招牌也是响当当了?”
西门仇谦谦道:“承蒙前辈高看,晚辈是一行走四方的生意人,不过手下有几个会些拳脚的护院家丁而已。”
万新天听他说话,心忖:竹笠客原是一家丁,老子竟败在他手下,照这么说,我岂不是连一个小小的家丁都不如了,亏我还是威震洛阳的一帮之主呢。想到这里甚是郁闷,气恼之极,鼻孔里大力“哧哄”一声。
万骨枯瞥了侄子万新天一眼,哈哈一笑道:“内侄技不如人,败在西门公子家丁手下,实在让人笑话了,我们理应给公子行个方便,这便走罢。”说着,示意万新天识趣离开。
万新天怒气未消,心有不甘地道:“三叔”
万骨枯斥责道:“既然和人许了约定,说话就要算数,输了就走人,难道还要耍横不成?”万骨枯甚是了解这个侄子的脾性,对他的所作所为,人品口碑多有了解,最是看不惯他的霸道行径,多年来一直训导他弃恶从善,可万新天阳奉阴违屡教不改,最是让他气愤不过,今日遇上此窝心事,禁不住又厉声训斥。
万新天深知这位毒王叔父的厉害,对他既敬又畏,不敢有半点违逆,嘴里不满地嘟囔着,却不敢发泄出来,这就垂手退后招呼手下退出客栈。刁三四人见情势大变,连帮主都垂头丧气,忍气吞声,也就没了先前的神气,如夹尾狗般跟在帮主屁股后面灰溜溜地抢出门去。
万骨枯客气地道了一声,便就向门外走去。西门仇心意不过,迈前几步欲行挽留,温声道:“前辈请留步,何必为此小事这般认真,前辈留下便是”
话未说完,万骨枯截口道:“为人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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