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线c三线人。
一线是监霸和几位助手,他们享有特权,对监舍里头的钱财c食物有调配权。戒毒所里面规定星期一c星期三c星期天为亲属接见日,不允许探望的人带钱带物进入监舍,而是把钱打在被探望人的名下。监霸便叫被探望人登记食物c日用品进入舍里。监霸不完全占用他人东西,而是把登记进来的快食面c饼干或日用品集中保管,早上安排一点给二线c三线的人充饥。如果登记鱼c肉或炒菜,监霸分一点给二线的人,三线的人只有是某人登记食物名分才给一点或不给,三线人有钱登记鱼c肉也只能暗自哀叹,但没办法。他们登记的食物被监霸抢走,稍有不从还要挨拳脚。
二线人是监霸为巩固监舍霸主地位而建立的“护监”人员,他们充当“打手”,对刚进来的戒毒人员施以体罚,治得服服帖帖。体罚方式有“刺车c夹心饼c虎拳豹掌”等,刺车是让受害者蹲在地上,背靠着墙,让打手蹬踩胸膛,是一种致命的体罚,有些受害者忍不住,昏死过去;夹心饼是让受害者站好,打手们用巴掌前后双掌夹击,打得受害者叫苦不迭;虎拳豹掌是让受害者端正姿势,让打手们从胸口c背上乱拳c巴掌攻击。二线人颇受一线人的器重。
三线人活得最窝囊,他们在一线c二线人虎淫虎威的安排下,洗厕所c洗碗c洗衣服c洗地板,舍里头的勤杂活儿样样都来,稍有不从就要挨拳脚,但他们必须忍,不敢向干事报告。
当强子背靠着墙坐下去的时候,监舍里头死一般的寂静,彼此没有说话,监舍里面弥漫着浓浓灾难气氛。强子凭他多次进戒毒所的经历,他知道监霸要对他行“监规”了,自己挨皮肉苦的时间到来了。
几位坐在木板床上的人不时地盯着强子,有一位在木板床上走来走去,他也许是监霸,不时望着强子,他也许暗自思量着如何处置刚进来强子。
强子有一股难忍的压抑c害怕之感袭上心头,使他有掉进狼穴之感。过会儿,有一位坐在窗口边的人向强子招招手示意他走过去。强子站起来,神情发呆地走过去。
对方问他:“叫什么名字?常来这儿吗?”
“强子,第三次到这儿来了。”
“这儿的规矩你该懂吧?”
强子知道他所说“规矩”是对刚进来的人施以体罚。他忙说:“求你们手下留情,不要出手太重,简单一点行吗?”
没等强子把话说完一个人冲上来朝他的背后就是有力的几拳,打得强子喘不过气来。
那人打过强子后说:“留情?这里没情理可言,你要是懂情理就不会吸毒,更不会去偷c去抢,害苦家人!”
那人眼冒凶光,把莫须有的罪名套在他身上,强子多想为自己争辩,但在是非之地,凡事必须忍,保持沉默才能少挨一拳,少一份痛苦。
有一个人拦住打手后问强子:“你家住在哪儿?家里的情况如何?家里有钱吗?”
强子知道监霸在摸清他的情况,进到里面的人个个如穷尽饿绝的饿狼,如果谁有钱多打点钱进来可少挨拳头的痛苦。眼前问话的这位也许是监舍里的头头,强子打心眼感激他拦住打手,不让痛苦袭来。
强子回答他说:“我家住在祥和镇,我爸妈都在搞养殖,家庭生活不错。大家都是本地人,出去后还有见面机会,诸多方面如有不妥请多多赐教c关照。”
监霸说:“不管怎么说,进到这里的人都得过见面礼这一关,你进过一次戒毒所,这里的规矩你该懂吧?”
没等强子回答,打手冲着他问道:“你喜欢刺车c虎拳豹掌还是夹心饼?”
听到这些体罚的代名词,强子害怕得魂飞魄散,吞吞吐吐地说:“我想c我想”
没等强子把话说完,打手朝他就是几拳,打得他叫苦不迭,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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