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便请了临安城里最好的两队角抵班子来,让他们各出三人比试技法,看看胜负如何。”说着,似乎觉得不尽兴,又说道:“咱们在这里各押一人,博个彩头,输者罚酒一碗。”
吴侃说道:“公子盛情,我便凑个热闹,我押那穿红衣的。”
韩?说道:“那我便押穿绿衣的。”
许锋说道:“吴公子是将门之后,我便信了你,也押那穿红衣的。”
几个人哈哈大笑。角抵游戏类似于摔跤,两个身材魁梧的壮汉互相的拉扯缠斗,力求将另一方摔倒在地上,临安夜市也有这种戏法,只是显得粗糙许多。
练武场中的角抵汉子热了一会身,纷纷退到一边,管事的站在场地前大声说道:“今日角抵共分三场,每场胜者赏银五十两,输者不罚。”两个穿红衣和绿衣的汉子走进练武场,角抵正式开始,这一次两个壮汉都用了全部的力气,推c拉c绊c甩c扭c背各种技法灵活运用,红衣汉子起先占了上风,几乎要将对手摔倒在地上,但突然之间,像是被对手扭住手腕,脚上使一个绊子,被摔倒在地上,输了这一局。
一个身穿薄衫的侍女端着两碗酒走了过来,一碗给了吴侃,一碗给了许锋,正好炭火上的羊肉也烤好了,两人举起碗相视一笑,一饮而尽,韩?说道:“兄弟果然是好汉。”
第二局韩?仍旧押绿衣汉子赢,许锋和吴侃也仍旧押红衣汉子赢,角抵开始,红衣汉子身材瘦小,全仗着技法与那绿衣汉子相持,斗了数十回合,倒也相持不下,渐渐的似乎气力不济,被红衣汉子扯住胳膊,扭住了扛在肩上,在场地中转了一个圈子,轻轻放在地上,这一局,仍旧是红衣汉子输了。
吴侃喝了酒,说道:“这红衣汉子不济的很,这一局我跟韩公子一同押那绿衣汉子。”
许锋两碗酒下肚,突然生出些豪迈气概来,说道:“我就不信他能连输三局。”仍旧押红衣汉子。
第三局两个角抵汉子斗得更是精彩,你来我往使出浑身的手段,看的几人纷纷叫好,斗到最后,两人似乎都以精疲力竭,扭抱在一起,红衣汉子紧紧抱住绿衣汉子,用足了劲,大喊一声‘起’。正要发力,绿衣汉子却勾住了他的脚,登时站立不住,摔倒在地上。
吴侃笑着说道:“晓幸,晓幸,这一局若不是跟了韩公子,又该罚酒一碗了。”
侍女端来酒,许锋毫不犹豫的端起来,他已经连喝了两碗,微微有些醉意,说道:“愿赌服输。”韩?也端起碗来,说道:“我便是喜欢公子这真性子,来,我赔了公子喝一碗。”两人隔空相碰,一饮而尽。
接下来的是歌舞,三个穿着单薄纱衣的女子在场地里翩翩起舞,扭腰送跨c挺胸舒臂,展露女人婀娜的身姿。只是几人无心观看,吃着厨子烤好的羊肉,话题又转到宋金之间。
吴侃喝了酒,说话也少了忌讳,说起宋朝对于金国的屈辱,亦是义愤填膺,慷慨激昂,仿佛立刻就要持枪跃马,领一军虎贲之士,直入金国腹地,与那天在灵隐寺外的沉默寡言判若两人。
韩?更是激奋,指着练武场上的兵刃说道:“我只恨生不逢时,不能于乱世中建功立业,堂堂七尺男儿,却无用武之地,倘若能亲率一队勇士,战阵之上勇往直前,或在万军之中取敌将首级,扬我大宋军威,此生足矣。哎!”叹息一声,端起满满的一碗酒喝了下去,说道:“只可惜我如今只在这酒池肉林中,终日求醉。”
许锋看着韩?的样子,突然觉得他有些像过去的自己,终日抱怨不已,感叹生不逢时,却从来没有立足脚下去做一件事情,说道:“公子既然有志于天下,何不做些实事来,即便是在朝堂上进一言,发一声,也比在这里牢骚满腹的好。”
韩?大声说道:“公子说的对,似这般蹉跎岁月,何日是个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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