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几十年罢了,哥哥已过不惑之年,也该知道如何取舍,如今能与兄弟在一处做事,哥哥也就心满意足了。”
吕柘歪着脑袋靠在床上,不敢看他那张充满了期盼而又渐渐失望的脸,既不想答应他的要求,又不愿他失望。
尹纪德沉默了一会,缓缓站起来,说道:“兄弟若是困倦了,那就睡一会吧!哥哥改日再来看你,哎!”这一声叹息,将他心中的失落之情表露无遗。
吕柘不由得心中一阵难受,只觉得自己有愧于他,自己的困难,尹纪德想方设法的解决,可是他的这个小要求,怎么就不能答应呢!宋朝已经成这个样子了,就是再多一个尹纪德又能如何?挣扎着从床上直起身子,想要叫住他,但尹纪德已经走到门前,略作犹豫,拉开房门,叹息着走了出去。
纸坊的建设顺利进行着,魏斌将建设的进度汇报给吕柘,引水渠已经挖掘完毕,水闸也正在安装,窖池已经修砌完成,大劳动量的工作已经做完,剩下的都是些技术活,作坊的主体已经建好,并且已经开始收购造纸的原料,但钱也用完了。
吕柘这一病就是十好几天,也想了很多的事情,比如在纸坊建设的同时,要考虑产品的销售,寇家的纸坊已经被并了进来,还有参与集资的,需要有人来处理账务,这些都需要专业的人才行,需要招募人手。
将大体的思路给魏斌说了,说道:“主簿大人这些天辛苦了,等咱们招募到足够的人手,纸坊的运转上了轨道,我放你几天假,让你好好的休息几天。”
两人又商量了一阵去平江c镇江c湖州等地去推销纸张,为了长远考虑,吕柘让魏斌在县里挑选一些精明机灵年轻人跟着,从纸坊里拿些质量好的纸张,作为给人家看的样品。南宋经济繁华,这样的举措魏斌倒也并不陌生,计较好了,告辞而去。
六月天气,酷热难忍,即使坐在屋子里也是一身的大汉,好在事情顺利,吕柘倒也心情畅快。黄秋令从温州回来,回报说尹纪德将永嘉县的秋粮交纳地点改在近处,最远的也只是运送到临安,只占全年秋粮总数的二三成。新的土地账册已经呈报上去,虽然暂时还批复不下来,不过此事看来也不用多心。
尹纪德如此的够交情,吕柘不禁有些惭愧,想起那日他求自己给皇后娘娘送个贺礼,自己推脱着不肯答应,实在是有些太不够意思了。说道:“府尊大人给了这么多的好处,不过是想让本县兴办义仓,黄大人管着这事,还望别负了府尊大人的一片美意。”
黄秋令为难的说道:“大人,这事情?”他还以为吕柘已经将这件事情忘掉了。
吕柘看都不看他,摆出县尊老爷的架势,说道:“我给你定个章程,这义仓粮是非交纳不可的,谁如果不交,他家的田土账册就不予清理,交的早的,秋粮可就近交纳,交的晚的,就到最远的地方去交纳。”
黄秋令眼睛转动,见吕柘说的坚定,也不敢多言,突然又想起修筑河堤之事,这件事吕柘倒是忘记了,神秘兮兮的说道:“府尊大人说,今夏雨多,恐有洪水之忧。”
吕柘不明就里的听着,不明白这和修河堤又有什么关系。
黄秋令说道:“府尊大人的意思是,让咱们报一个水灾上去,经州府核准上报朝廷,自然就有钱粮的减免,这些钱粮就可用来修筑河堤。”
原来是这个意思,看来黄秋令还没有忘记要做一件事情彰显政绩,只是这样假报灾情,骗取朝廷的赋税,一旦事情败落,又不知道谁来顶缸。问道:“这是府尊大人亲口说的吗?”
黄秋令笑着摇头,说道:“府尊大人说的婉转,其实就是这个意思。”
吕柘看着他高兴的样子,想道,你也是官场的老油条了,怎么还看不出这件事情的短处,倘若事情败露,府尊大人一定会推说不知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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