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衙门里的公事,况且我已将义仓粮的事情交给黄大人办理,里正老爷有什么事就和黄大人说吧!”
曹靖躬身又是一礼,说道:“草民今日来,还有一件私事请大人帮忙?”
吕柘翻着白眼看房顶,说道:“我虽然不是永嘉人,但既然在永嘉做事,算起来咱们也是乡亲了,里正老爷有什么话只管说,只要不违背朝廷律法,能帮忙的地方我自然会帮忙。”心里也知道曹靖要说什么,更加的拿捏。
曹靖说道:“草民的一个好友被衙门里的差人拿了,他是个粗人,说话不懂得检点,多半是言语冒犯有些误会,恳请大人开恩,放他回乡吧!”说着,从怀里取出一沓纸钞,恭敬的送到吕柘面前。
吕柘只是扫了一眼,既不推辞,也不接受,扭头脸对黄秋令说道:“有这种事?”
黄秋令嘿嘿的笑着,说道:“就是司县尉昨日拿的那两个匪徒,昨日也不曾细问,不知道是从那里擒获的,里正既然说是他的友人,又愿意作保,大人不妨。”话虽然没有说完,但意思显然是希望吕柘能够高抬贵手。
吕柘看着曹靖送到自己面前的纸钞,一下子明白了,黄秋令一定是得了曹靖的好处,所以才这样说。在心里冷笑着,说道:“你是说昨天那两个匪徒呀!那可不是什么言语冒犯,纸坊里的伙计已经指认了,就是他们放火烧了纸坊,杀人放火,朝廷的律法里面可是写的明明白白,这可是要杀头的大罪。”
曹靖尴尬的拿着纸钞,说道:“草民昨夜已经去过了纸坊,据那几个伙计说,昨日囚室里光线昏暗,我那好友脸上又有血污,因此也只是觉得有些相似罢了。”将手上的纸钞放在吕柘面前的桌子上,说道:“请大人行个方便。”
吕柘知道他一定是使了钱,或者是用武力威胁,说道:“里正老爷好手段呀!只是昨日纸坊里的伙计指认那两个匪徒,好多人都听见了,黄大人当时也在场,如今里正老爷说他们认错了,又有谁能作证。”
曹靖说道:“大人若是不信,将纸坊里的伙计叫来一问就知道了。”
吕柘的脸色渐渐冷下来,曹靖既然使了银子,纸坊里的伙计或许真的不再指认了呢。但这样一来,自己的脸面又往那里搁,这不等于是被他牵着鼻子走吗?原本昨天夜里想好了是要用这件事情来敲打曹靖的,主要还是为了义仓粮的事情,现在却突然成了男人脸面上的事情,冷冷的说道:“纸坊离的那么远,现在去叫人是不是有些晚了!”
曹靖说道:“卑职早晨来时,已经将昨天的那几位伙计请来了,如今就在衙门外候着,大人只要一声招呼,他们片刻就到。”
吕柘在心里想着,这可是你在逼我,说道:“好吧!既然里正老爷是有备而来,那就让他们进来吧!”
黄秋令不由得打了个冷战,犹豫的看着曹靖,曹靖却浑然不觉,说道:“有劳黄大人辛苦一趟了。”黄秋令叹口气,无奈的走了。
不一会,黄秋令领着钱掌柜和几个伙计走了进来。吕柘阴着脸,缓缓的说道:“你们听好了,有些钱可以乱收,有些话却不能乱说,说错了话是要惹祸的,到时候不光是你自己要受委屈,就是你的家人也要受到连累,你们可要想好了。”
曹靖脸色一变,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愤怒,说道:“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吕柘敲击着桌上的纸钞,说道:“什么意思,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钱掌柜和几个伙计吓得脸色煞白,面面相觑,不知所措。吕柘说道:“钱掌柜,我给了你那么高的工钱是让你干活的,如今纸坊里的纸生产了那么多,你即刻回去组织装船,运到苏州c湖州一带去,明日就走。”停了停,又说道:“这一路上你可要想清楚了,倘若是没有看清楚,那就不妨多看几次,可是千万不要说错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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