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过年前,水渠的工程已基本完成,虽然有些地方仍然需要加固。新的织机已经造出来了,操作织机的工匠也培训了一批,只等着作坊建好,水渠引水后调试。
看着已经勾画出轮廓的工业区,吕柘十分兴奋,穿越已经快一年了,自己终于做成了一件事情,虽然这一阵子的辛苦让他瘦了一圈,但感觉精神头却更加的足了,身上充满了力气。美中不足的是,作坊的开工要等到年后,毕竟春节对于大家来说太重要了,几乎所有的人都想休息一阵子,好好的过一个年。
吕柘也只好暂停自己的计划,让魏斌结算了工钱,放大家回家,等到年后在照常开工。做完了这一切,魏斌来请假,说是想回家看看,这半年来,魏斌跟随自己鞍前马后的劳碌,这样的要求实在没有拒绝的道理,尽管吕柘很像趁着这段时间的空闲,和他好好的商量一下接下来的事情,但还是说道:“魏主簿早去早回,这里实在离不开你。”
魏斌说道:“大人放心,卑职回家也不敢久留。”看着吕柘依依不舍的样子,说道:“大人好生保重,这些日子大人消瘦不少。”
吕柘哈哈的笑着,活动着手臂,装出一脸的轻松,说道:“不用忧虑,我这些日子觉得精神头十足。”这些日子吕柘时常与大家在一块吃饭,虽说粗茶淡饭没什么营养,但身体却越发的结实,饭量也增加不少。
魏斌前脚刚走,黄秋令也来请假,说是家中捎来书信,老母抱病在床,想回乡探视一番。吕柘这几日心情好,加上冬季衙门里也没有什么事,也就同意了。
百姓们开始准备起过年的年货,大街之上热闹非凡,吕柘呆在冷清清的院子里,只有孤独相伴,厨娘心怀忐忑的也来请假,说是想回娘家探望,吕柘叹口气,勉强装出大度的样子,说道:“去吧!去吧!这是尽孝的事,天王老子也不能拦着。”
转眼间,身边的人都走光了,突然从忙忙碌碌的生活中安静下来,吕柘还真的不适应,衙门里空荡荡的,除了看门的老头,几乎所有的人都回家去了。
外面的街道很热闹,和冷清的衙门形成鲜明的对比,吕柘实在坐不住了,溜达着走出县衙,也没什么目标,就是随便走走,看看。街边的商户大多认识他,热情的邀请他到家里做客,可是大家越是热情,吕柘心里就越不是滋味,在永嘉县,自己就是土皇帝,可是现在百姓们都开开心心的准备着过年,自己却忍受着凄凉。
挤出笑脸和这些人打招呼,但谁的家吕柘都不去,他不想让任何人看出自己的孤独,铁匠铺子就在前面,吕柘加快了脚步,反正也是闲着,就去那里和铁匠聊聊。急匆匆的来到铁匠铺门前,只见门上贴着喜庆的对联和门神,大门却紧闭着,已经腊月二十六了,铁匠铺子早就关门歇业了。
吕柘只好又往县衙走,看着街上热闹的场景,好不羡慕。一个圆脸的汉子飞快的跑了过来,拉着吕柘的衣服,委屈的说道:“大人,你可要给小人做主呀!”
仔细一看,原来是酒铺的贾掌柜,他是最早给纸坊投资的人,丝织作坊里也有他的投资,吕柘本来不想管这些事,打官司这种事他都交给了黄秋令,但又实在闲的难受,的确想找些事干,说道:“慢慢的说,谁冤枉你了?”
贾掌柜说道:“小人在城里办着一间酿酒的铺子,这些年来一直奉公守法经营,虽说生意清淡,只能挣些糊口的小钱,可是朝廷的商税却从来没有拖欠过,更不敢私自酿酒,谋取暴利。可前几天衙门里却说小人私自酿酒,偷逃朝廷的商税,封了小人的铺子,小人世代居住永嘉县城,从不敢做这些昧着良心的事,街坊邻居都可以为证,求大人给小人主持公道。”
黄秋令已经请假了,他的铺子既然是前几天才封的,那就应该是司大刚干的,只是商人都有奸诈贪婪的一面,谁能断定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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