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发区已经没有钱继续兴建了,偏偏这些邻县的百姓又涌进来,将他好不容易平抑下去的地租又哄抬了起来,这怎么行,自己花了那么多钱财,费了那么多精力,好不容易才换来的大好局面就这样没有了,不行,绝对不行。
吕柘拉着魏斌就回到了县衙,找到司大刚说道:“你即刻派兵把守各处路口,严禁外乡人进入永嘉,同时让各乡的蓍长率领乡兵,逐村盘查,只要不是永嘉户籍上的民户,一律限期离开,告知那些乡绅,凡是雇佣外乡人耕种土地的,一律加征五成的赋税。”对付这样的事也没有什么好办法,那就是见招拆招,严防死守,并且这样直接简单的办法最为有效,一旦执行,效果立竿见影。
司大刚皱着眉头说道:“大人,这样做恐怕有些不妥!”
吕柘瞪起眼睛,说道:“你竟然连我的话都不听了,难道眼中真的只有黄县丞一人吗?”气愤之时,言语难免刻薄,司大刚那里还敢说什么,唯唯诺诺的应着,说道:“卑职不敢,卑职不敢,卑职这就去办!”
还有一个钱的问题,从海盗那里得来的钱已经快用光了,城里的富人已经集资了一遍,怎么办?看着城里的百姓,吕柘对魏斌说道:“魏先生,明日你就不要去工地上了,找几个抄手,写出五万两银子的凭据来,每张凭据的面额不要大,一两,二两,五两,十两的就行,同时出张告示,让城里所有的百姓都来集资,写清户主名姓,这样的好事不能总便宜了那些有钱人,穷苦百姓也应该能够参与。”
穷苦百姓挣钱不容易,辛苦一年能积攒下几两银子就算不错,向他们集资,需要一个铜钱一个铜钱的数,麻烦不说,最后也未必能集资多少钱,但事情到了这一步,决不能看着即将建成的开发区因为缺钱而半途中止,况且他对于兴建作坊充满了信心,坚信只要作坊一旦建成,就可以使百姓获得丰厚的回报。
困难来了就克服困难,无论怎么样,也要保证开发区的正常建设,吕柘已经有些不顾一切了。但百姓们对于参与集资的热情让他感到欣慰,纸坊优厚的分红像神话一样早就传遍了整个永嘉,这是一件比辛苦劳作更容易获得回报的事情,谁不愿意参与呢!百姓们成群结队的等在衙门口,甚至比缴纳皇粮国税时的场景更加壮观。
很快,生漆作坊和缫丝作坊就开始动工修建了,铁器作坊的五百件农具也打造了出来,丝织作坊里也开始生产黄娟了,这是永嘉出产的一种丝织物,每年都要向皇宫进贡,吕柘傻嘿嘿的笑了,就像是一顿美食摆上了餐桌,正等待自己品尝。
但烦恼接踵而来,五百件农具根本就无人问津,即使价格便宜也不过卖出了十几件,铁质农具不容易损坏,更新替换本来就慢,加上遍布乡间的铁匠铺,提供修补农具的业务,这数量庞大的崭新农具短时间根本就无法消化,铁匠师傅带着十几个徒弟悠闲的坐在水渠边,看着流水推动水车旋转。
丝织作坊的事情更让吕柘揪心,黄娟是一种薄的丝织品,比起其他的丝织物更加难以织成,倘若用手工织做,织户可以根据经验和感觉来调节丝线的松紧,疏密。但水利织布机却死板的很,加上那些操作织机的人又欠缺经验,二十多台水利织布机一同开始生产,整整三天都没有生产出一尺合格的黄绢来,
但耗费的丝线却不少,只得停下来,二十几个股东坐在屋子里吵了五天,各说各的道理,却始终不能拿出一个统一的意见,只得继续的争吵,争执到了激烈的时候,甚至有人摔了茶杯,扬言要卖了厂子退出。
吕柘只得把钱掌柜从纸坊里派过来,并亲自出面,给这些唯利是图的股东讲道理,任何新生事物在开始的时候都需要有一个磨合调整的过程,丝织作坊出现这样的情况也是正常的,纸坊一开始不也是这样吗?
甚至摆出县尊的官威来,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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