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东扎营,互为支援,如此敌军必然不敢围城强攻,金兵远道而来,若是久不能胜,必然士气低落,我军在乘虚攻击,当可击溃金兵。”
皇甫斌点点头,他已经有些乱了阵脚,说道:“好,本帅这就调王大节在城东扎营。”
皇甫斌龟缩在蔡州城里,一动不动。既不让兵士加固城防,也不出城去勘察地形,吕柘知道他的心思,倘若金兵势大,他必然一触即溃,打不过金兵总比闻风而逃要好些,倘若金兵人少,或许就真的坚守蔡州了。
没几日,金兵果然大举来攻,在城外安营扎寨,看那阵势,至少也有两三万人,更有数千骑兵在侧翼护卫,以防宋军在立足未稳之时前来劫营。
皇甫斌领着诸将在城头之上远望,吓得面如土色,那里还有劫营的心思。这一日金兵并不攻城,安营扎寨之后就让兵士们休息,并将数千骑兵摆在城东,看那样子,是要先攻击王大节的营寨,去掉侧翼的威胁。
第二日天还没亮,守城的兵士就跑来报告,王大节已经引军退走了,皇甫斌大吃一惊,这个王大节怎么敢临阵退走,骂了几句,终归要面对现实,城外既然没有宋军,那么金兵必定四面围城,连逃跑都不能了。
走上城头,只见金兵已经开始三面围城,只留下南面不管,看那架势,是要故意放宋军从这里逃走。想起在唐县时看到的行军布阵图,吕柘只想笑,这些宋金两国的将军都是一个老师教出来的,打仗也是一个路数,攻城的时候都要留下一个空隙让敌人逃走。
由于王大节的意外退走,金兵重新调整了兵力布置,下午才开始攻城,两面佯攻,集中兵力强击北门,皇甫斌把所有的兵力都派了上去,只求能守住城门。金兵的攻势甚为强悍,步兵在前面攻击,督战队拿着砍刀站在后面,凡是有擅自后退者,立刻在阵前砍头,绝不留情。只不过那些步兵似乎并未经过训练,攻城之时只凭蛮勇,像是归义军作战,乱哄哄的没有配合,多半是临时招募来到新兵,而真正的精锐应该是那些在后面督战的士兵。
一时间城门险象环生,金兵好几次都攻上城头,城头上的士兵拼死抵抗,才勉强的支撑的天色渐暗,鸣金收兵。皇甫斌长舒口气,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这一天的危险算是熬过去了,但是明天呢?倘若金兵仍旧这样攻城,能守得住吗?
吕柘说道:“大帅不用忧虑,这一天的攻城,金兵亦是损伤惨重。”这些倒不是吕柘胡说,城头下堆起的金兵尸体至少有三千人,算上伤的,只怕有五千人。
皇甫斌说道:“只是我军的损失更多,刚才各位将军报告,所部兵士折损过半,已经不堪再战,哎,这蔡州城只怕是守不住了。”
吕柘说道:“请大帅给我千精壮兵士,卑职今夜从东门悄悄出去,袭击金兵。”
皇甫斌惊得张大了嘴,刚才的那些将军都是一脸的畏惧,只说金兵勇悍,难以抵挡,纷纷劝他弃城后退,这会儿吕柘还说要去偷袭,如何不让他吃惊!
吕柘说道:“兵书上说,出其不意,攻击不备,卑职想城外金兵必定想不到咱们还敢出城劫营,加之强攻了一天,防备必然松懈,我军倘若去劫营,必定可以大获全胜。”
皇甫斌愣了半天,说道:“吕大人勇气可嘉,待本帅召集众将。”
吕柘最不愿的就是他的拖拉,说道:“大帅,时机稍纵即逝,需当机立断才可获胜。”眼看这皇甫斌被吓破了胆,逃跑只在一念之间,倘若皇甫斌能够给他三千士兵,那么除了受伤的士兵,城中一半的士兵都归了自己,这个时侯,倘若皇甫斌死了,自己就成了想当然的统帅,至于城外的金兵,吕柘觉得自己已经找到了他们的弱点,那就是那些督战的士兵,那才是金兵的精锐,这要击溃了这些士兵,金兵必然不战自败。
皇甫斌仍旧犹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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