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咽下了后面的话。
吕柘轻叹一声,说道:“他此时来找我,必然是走投无路了,我又怎能将他拒之门外。”叹息声中,已经没有了从前的刻薄和狂悖。
夫人从正屋里走出来,站在台基上向吴妈招手,说道:“吴妈,你将如意抱过来吧!”
罗日愿大步走来,顾不上行礼,说道:“公子可知道朝廷要议和了。”
吕柘点点头,这样的大事如何能瞒得了人,就是家里的厨娘也不时的议论,虽然具体的并不清楚,但投降派既然把持了朝政,这件事情也就不可避免了。
罗日愿气愤的说道:“朝廷要议和,那是自甘堕落,本不关我的事,可是他们却要割下韩太师的人头来献给金国,我受韩公子重恩,决不能容忍太师遭此凌辱。”虽然落魄如同乞丐,但说到激奋处,仍是一脸的怒色,目光锋利如刀。
韩?腚幸丫?懒耍?慈匀灰?桓钕氯送罚??5淖龇u娜妨钊朔18福?墒鞘虑橐丫?搅苏飧龅夭剑?胍?柚苟寄眩?黎咸鞠14簧??床恢?栏萌绾稳ト八??p> 罗日愿说道:“我本想召集旧日好友,并约同忠义之人,于朝堂之外刺杀钱象祖,为太师父子报仇,此等奸恶之人,祸国殃民,我恨不得能食其肉,饮其血。”
吕柘不禁在心里摇头,想着,你虽然忠心于韩氏,却不知道真正的罪魁祸首乃是皇后与杨次山,钱象祖也不过是冲在前面的急先锋罢了。突然间担心他此来是要约自己参与其中,韩?待自己如兄弟,倘若他这样说,自己的确无法拒绝,可是就算刺杀了钱象祖,逞了一时之勇,韩氏父子也不能复活,不过是白白送了自己的性命。但古人崇尚忠义,以慷慨赴死为荣,不耻于苟且偷生,自己的这套价值观他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的。
心中惴惴不安,虽然敬佩他的忠义,但又怕他说出这样的话来让自己为难,竟然不敢直视罗日愿的目光,转过头去,看见如意在夫人怀中玩闹,天伦之乐,何其融融。
罗日愿继续说道:“我知道此事凶险,恐怕难以生还,但我绝非贪生怕死之徒,之所以迟迟不能动手,是有一件天大的事情要做,还请公子相助。”
终于还是开口了,吕柘转过脸来,尽管不知道他说的天大的事情是什么,但既然比行刺钱象祖还要大,一定也是倍加艰难。
罗日愿说道:“韩公子英年早逝,膝下并无子嗣,但妻室已有数月身孕,如今被关押在大理寺中,我遍托旧日好友,想要将他母子搭救出来,但想尽办法却无能无力,如今大理寺中看押日紧,连饭食也送不进去。我有心为公子留下一儿半女,日后清名祭祀,也好有个戴孝之人,若是上天垂怜,生下一个男婴,我定当遍访名师,教其武艺,日后让他亲手诛杀奸贼,为父报仇。”
韩?的妻子怀孕,吕柘是知道的,并且韩?在临死前一天的晚上,还梦见一个顽皮可爱的男孩管他叫爹,还说如果是个男孩,就要与如意定下婚约。就算不说这些,孩子总是无罪的,不应该因此而遭到株连。
有心想要给韩?留下一点血脉,但又该怎么营救这个孩子呢?自己如今只是人家案板上待宰的鱼肉,生死福祸都不由自己,那里还有能力做这件事。这些日子主战派纷纷被罢官夺职,皇后娘娘和杨次山等人也一定忘了自己。
韩?对自己有情有义,在自己无助之时施以援手,这件事又无论如何不能拒绝,可是自己又明明做不到,苦恼的想着,眉头渐渐皱起,却毫无办法,只能是仰天长叹!
罗日愿见他不说话,以为他不肯施以援手,恨恨的说道:“公子可记得城外,对阵仆散揆之时?”
一句话让吕柘又想起在城外,韩?跃马持枪而来,舍了准备逃走的仆散揆,先来营救自己,仆散揆是金兵元帅,倘若能活捉了他,将是天大的功劳,可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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