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男子,见他面色忧郁,颇为憔悴,完全不似昨日见到的那般马上风采,虽然神采奕奕,却带着些令人厌恶的飞扬跋扈。看他此时站在这里,遥望远方,似有千斤重担负于肩上一般,让孜然对他有种于心不忍的情愫来。
“你伯父那里离这里很远吗?所以要乘火车?”
韩宇臻摇了摇头,答道:“不远,上次他是让家父去无锡的官邸中,而这此,为了引我上勾,伯父竟然不辞周车劳顿,来到了他自己的军营中,离这里不过四十里路。”
“好生奸诈,你若去了,便马上将你扣下,你若不出,便是你自己不要那十万军饷,毕竟人家把文函都送到家门口了!”孜然听到此处,抿嘴说道,然后又接着问道:“你伯父知道令尊已经过逝了吗?”
“父亲失事,我便第一时间坦言说父亲的火车遇到袭击,假言好在家父命大,并无大碍,只是需要静养个把月才能恢复元气。所以他应该有怀疑,但却不确定,要不肯定已经动手了,又何必发了电报让我再去一趟,他是在探听我的虚实。”
“你一出现,他们便会动手?”孜然皱着眉问道。
“这倒不一定,毕竟我身上也有枪,大家拔枪相对,伤了谁都难说,”韩宇臻眼睛眯过,语气凌厉地说道:“最方便的办法便是在酒里下毒,敬酒间不能不喝,难以推拒,一杯毒酒下肚,大罗神仙也难救,”说到这里,韩宇臻顿了顿,冷哼一声,“这是他父子三人的一贯伎俩。”
孜然在心中忖度,没有追问,也没有感慨,韩宇臻却是认为孜然一个弱小女子,对她说这些军机要情她恐怕也听不明白,又见凉风四起,便对孜然微微笑过,说道:“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吧,今天你我都累了,回去休息吧!”
孜然一时也想不出好的办法,况且也实在疲惫,便同韩宇臻各自进了营帐之中。
躺在床上,辗转反复,难以入眠,一方面心里隐隐对韩宇臻产生好感,另一方面又在想怎么样将栾国强搭救出来,如果再能博得韩宇臻的信任,事情大概也好办得多。况且,这确实是一场误会,两家都中了别人的奸计,别人坐壁上观,等着坐享其成。
孜然摸了摸怀中之物,或许,它能派上用场。
现在这个办法或许行得通,当下也不再思量,便起身径直朝韩宇臻帐中走去。那警卫本说少帅刚刚休息,不便打扰,但帐前声音颇大,里面自然听得见,刚说了两句,里面的烛火突然亮了起来,然后便见帐帘突然揭开,一身白色衬衫的韩宇臻站在帐内,袖口挽过两圈,发梢轻轻悬于额前和耳畔,眉眼俊朗,冲着孜然淡淡一笑,道:“进来吧!”
孜然走进去,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道:“少帅,我有要事和你说,”然后便回眼看了看帐帘处。
韩宇臻看出了她的谨慎,说道:“没事,你说!”
既然韩宇臻说没有事,那孜然当然也放下心来,于是摇出了怀中扳指,说道:“这枚象牙扳指,它能够识得毒,只须将它占在酒水里,如果变色,就说明有毒,这个对你有用。”
韩宇臻听她所说,颇为好奇,接过来细细瞧了瞧,然后眼中感激地看向孜然,说道:“好东西!我无法知道酒水里究竟有没有下毒,有了这枚扳指,事情就好办多了。”
“只是倘若酒里真有毒,少帅又当怎么办?”
韩宇臻没有回答,拿着扳指只是盯着,若有所思。
“少帅,孜然一介女流,但是有个不情之请!”
“说!”
“请带我同你一同前往,至于原因,不必多问!”女子笃定地说道。
短短两日相处下来,已觉得眼前这个女子伶俐非常,此时她神情自若,语气坚定,当下也不细问,只是看着她,点了点头。眼神之中,充满了对女子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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