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轩辕止瑢知晓一切,慕解语的心总算落了下来,分别之后回家迎上焦急等待她的慕解言,慕解语并没有隐瞒,将裴雨萱的心思一五一十的相告。
慕解言听后脸上的失落不言而喻,甚至为此颓废了好几日,慕解语看在眼里,虽然心疼,可始终没有劝解。情爱之事,由来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无论旁人看得再清楚,也无法体味身临其境者的心。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过去,转眼便是一个月,十月对于整个大景都是一个特殊的时段,因为独孤家近百人都定于十月十七日处斩,这是宏安帝登基至今对于王公大臣处决最很烈的一次。
不知道是不是恰好,一入十月,雍京就卷来寒风,从月初就阴雨绵绵持续了整整半个月。
十月十五日,宏安帝突然下旨召慕解语进宫,对于宏安帝突如其来的圣旨,慕解语揣着满腹疑问进了宫。故而在面对宏安帝时,她几乎是眼观鼻鼻观心,绝对不会主动说什么,宏安帝不问话,她就静静的立在一边。
“过来看看朕这幅画。”宏安帝搁下笔,抬手看了慕解语一眼。
慕解语缓步上前,踏上台阶,绕过御案,低头开过去,名贵的鎏金纸上一朵盛开的紫菊随风摇曳,没有过多的笔墨,却将菊花孤芳自赏的傲骨体现得淋漓尽致。
“陛下做的画自是好的。”慕解语垂下眼帘,笑着奉承。
宏安帝似乎并不满意,睨了慕解语一眼,提笔蘸了蘸墨,将笔递给慕解语:“朕知道慕仲为你请了不少南江名师教你琴棋书画,南江人杰地灵,人才辈出,今年的秋闱的解元也是出自南江。你无须在朕的面前藏拙,既然你觉得朕的画好,不如就为它提个句。”
“不是敏敏藏拙,而是敏敏胸中墨水不多,恐污了陛下的佳作”
“好与坏,朕都不怪你。”不等慕解语推辞的话说完,宏安帝将手中的笔又递近一些。
慕解语知道宏安帝是铁了心要她动手,于是也就不再推辞,恭敬的从宏安帝的手中接过笔,走到宏安帝让出的位置来,看着那一朵菊花,悬在半空的笔迟迟未下。
天知道她哪里会作什么诗啊,慕仲的确为她找了许多名师,可她愣是没有学会,前世倒是学了不少,可那都是经典,她可不想出风头。于是沉思着格律和喻体。
就在慕解语细想时,走到一旁坐下的宏安帝,在内侍宫婢的服侍下净了手,而后从莫公公的手上接了一杯茶水过来,漫不经心的掀了掀茶盖:“朕听说这几日敏敏往老三哪儿跑的甚是勤密。”
原本绞尽脑汁想到了一句,正打算下笔的慕解语,冷不丁的被宏安帝的话吓得瞬间忘了方才想到了什么。对于宏安帝的问话,慕解语装作在冥思没有听见。因为她早就知道宏安帝派人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而且她和轩辕止瑢之间的事众人皆知,她根本没有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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