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洒落,依旧带着寒气,钱曼曼一直期待的春天似乎近了,却又好像很远,这大清早的,虽有阳光,但寒意依旧,街市上渐渐热闹起来,无论春夏秋冬,日出日落,雪雨更迭,杭州城都依旧繁华,从未改变过。
金器行的师傅们还没到,掌柜的正带着伙计们开门,虽然在手工之前,师傅们都会将金饰与制作用的贵重材料一一清点之后交予掌柜师傅放入密室之中,锁六重锁,金器行的看管与周家的掌门们各有一把钥匙,但即便如此,金器行每天都有家丁重兵看守,即便是才开门,金器行从早到晚都是有许多人来来去去的。
刚换一倒班的时候钱曼曼就来了,这会儿正在金器行中埋头画稿的她还不知道有几人刚刚到金器行门口。
周玉书骑马从周府方向而来,而周玉倾则是从码头的方向,两个潇洒的兄弟一南一北走近,气场依旧放慢了所有人的脚步。再看周玉倾身旁还有一辆马车缓缓驶来,到了金器行门口环儿从马车内下来,牵下了李紫琴,今日的她一袭白衣长发飞舞,盘起的发丝中cha了一朵蝴蝶簪,清新脱俗飘飘如仙子,笑容点亮寒冷的早晨,如百花盛开,满是春天的味道。周玉书下马将马交给迎出来的家丁手中,回头看向走近的李紫琴和周玉倾,将目光落在李紫琴身上,浅浅一笑,突然发现,他居然可以如此坦然的面对李紫琴,也突然发现,她的影子也很久没有出现在他深思时的脑海中,不知何时,她已经走出他的脑海,不在纠结沉闷,而单单只是美丽的笑脸。他呼出一口气,心中似乎一下子松快了多,深邃的眼眸中也满是沾染了一丝清亮的神色,心中放着一个永远不可能属于自己的女子,那种痛他本以为会一辈子深埋在心中,长出满是尖刺的花朵。
周玉倾看向他微微沉了沉脸色,随后便又扬起不羁的笑容:“大哥最近落得清闲,一早便听说昨晚大嫂停留枫亭轩,想必是大哥想让爹快些抱孙子了。如今大哥身边美人相伴,倒也是落得逍遥自在。再加上小嫂是一个如此有趣之人,大哥的生活应该不会寂寞。我却从早忙到晚,真是要找父亲大人抗议了。”
周玉书依旧保持着浅浅的笑容,习惯性对忽略周玉倾所说的带刺儿话语,周玉倾一向带着浅笑用无关痛痒的表情说些看似不怀好意的话,看似何事都不经心的他,在周玉书的眼中其实是另一种人,两人虽保持着刻意的距离,但彼此对对方心知肚明,总有一天,两兄弟会站在对立面一决高下,他们自是清楚,因此,两人看似和睦的笑容背后早已是无形的硝烟弥漫。
见两兄弟僵持,李紫琴打破僵局看向周玉书说:“大哥,我与相公去了码头,送别波斯使臣波多大人,并将波斯女王制定的金饰亲自交予他手中,他看后很满意,说相信女王也一定会满意周家金器行的金饰,当下给了我五颗波斯蓝钻作为打赏,想来小嫂她也参与了这些金饰的制作,也当是有她的功劳,便欲给她两颗,我正准备将这些个作为我设计的头饰最后的点翠。五日之后便是金饰竞选之日,希望这罕见的蓝钻能帮到她,如若她能做出同系列的金饰,一分高下倒是有趣的很。”她说着将一个漂亮的香囊交给周玉书,笑着说:“交予大哥,你亲自交给小嫂吧。”
周玉书却没有接过,只是淡淡的说:“还是你交给她便是了。”说着他便转身欲进到金器行中。李紫琴拿着香囊一脸的错愕,她美丽的大眼之中,却闪过一丝光芒。此时周玉倾叫住了:“大哥!我还有话对你说。”
周玉书停下脚步回头对上周玉倾难得一见的严肃神色。周玉倾走近周玉书,顿了顿说:“我决定了,紫琴不再参与金饰竞选。”
此话一出,让周玉书和李紫琴同样惊讶,显然李紫琴对周玉倾的决定并不知情,她看向周玉倾好一会儿才说:“相公,这是为何?”对他毫无征兆为自己做的决定,李紫琴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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