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大山正挑着一担水咯吱咯吱地往家里走,通往铁大山家的那条路,因为一场大水被冲得崎岖不平的,走起路来特别的别扭,一不小心,带人带东西都跌落到无痕岭的山谷下。
杏儿陪着铁维沙和林绯竹在山顶上的胡麻地里锄草,这是一块离无痕岭不远的一块山地,贫瘠得寸草不生的地方居然只能长出草来,而这些草的长势居然比地理的庄稼还要气人。
林绯竹穿着一件花色的外套,顶着一顶黄色的草帽,在低矮的胡麻地里穿梭着,不一会就扔出一大对草来。
杏儿跟在后面,戴着一顶白色的凉帽,每一次弯腰,她都觉得腰间好像坠着一块大石头一样,无比的沉重,太阳炙烤在她的脊背上,豆大的汗珠滴落在地上,她似乎觉得浑身都用水冲过一样。
林绯竹往后看了一眼,双手拢起:“杏儿,累了吧,累了地畔上有馒头和水,吃点,再干吧,低头长着呢?”
“没事的,小姨,我不累,再坚持一会,撵上你,我们一起休息啊,要不然,天黑之前我们还是做不完的。”
“那你慢点拔,这草长得太结实了,小心弄伤了手。”
“哎,知道了,小姨。”
这地上都干裂得破开了,难怪胡麻像霜打了一样,蔫蔫的,没有一点生机,但奇怪的是,长在胡麻中间的这些杂草,绿油油的,好像有人施肥浇水过一样。
拔了一会,杏儿抬起头,发现离地头还有老远,她再次看林绯竹的时候,那就是田野里一只茫然的黑点。
她蹲了下来,拉下自己手上的手套,发现自己的手指在骨节的地方都已经被这些顽固的草茎拉得发红,她用手摸摸,。用嘴巴吹吹,又站了起来,继续清除着地里的杂草。
林绯竹好像是劳动习惯了,尽管太阳还是这么的毒辣,她还是一左一右地拔着地里那些令人讨厌的杂草,那些草根上缀着一串串湿润的土,原来,地里的养分都被这巨大的草根给吸收掉了,难怪这农作物好像生病了一样。
铁维沙赶着两头牛从那边过来了,后面紧跟着铁大山,铁大山的手里还提着一大包东西,走路轻飘飘的,一双黑亮的眸子迅速地扫了一眼,好像在搜寻着什么。
看见了杏儿,铁大山将那一大包东西拥在怀里,风风火火地跑了过去。
“杏儿,累了吧?瞧你这额头上的汗,傻丫头,悠着点啊,今天干不完明天再干啊,急什么呢?”说着,还拉起了杏儿的手。
杏儿急忙将双手背在了身后,她是不想让铁大山看见自己那双被草茎勒得发红的手指,但越是杏儿这样,铁大山越是要看,就这样推来搡去的,杏儿跌倒了,铁大山一下子栽在了杏儿的身上,他们俩的嘴唇正好紧紧地贴在一起。
这个时候,铁维沙赶着牛儿过来了,嘴里还咬着村长给的一根雪茄,铁维沙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雪茄灭了都不知道,只是搁在嘴上。
“你,你们!”铁维沙走了过来,正好看到大山和杏儿倒在一起的情形。
铁大山看到铁维沙过来了饼看到了他不愿意看到的一切,急忙站了起来,把杏儿扶了起来,拍怕土,给铁维沙做着解释:“不是这样的,爹,我只是想看看杏儿的手怎么了,没想到她不让,是我不小心推倒了杏儿。”
“好了,别给老子啰嗦了,总之,不许你欺负杏儿。”铁维沙命令了这一句,就赶着牛儿继续往前走了。
杏儿的脸红得像一朵绽放的桃花似的,站在原地,舞弄着衣角。
铁大山一把拉出了杏儿,装作很生气的样子说:“你看看,这些可怜的胡麻苗就被我们压得趴在地上起不来了,难道你还要将它们摁进地里面去踩甘心吗”
杏儿嘟囔了一句,谁都没有听清,风儿轻轻地拂过她的脸颊,她不禁又低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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