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门突然被推开,楚韶华衣袖带风的从进来,我下意识护住自己,将压在身上的大少爷推开,连忙拉拢已经解开的衣服。
楚韶华见到床上的旖旎风光,不自在的脸微微红了些许,轻咳一声,别过头去,“兵部尚书贪赃枉法,克扣军饷,弹劾他的折子已经递到了皇上那儿了,很快降罪的旨意就会下来,他自顾不及,根本就无暇来找柳府的麻烦。府外的官兵很快就会撤走。”
大少爷整了整衣裳,未看床上的我一眼,便挥袖大步离去。在房间外的小姐这时担心的跑进来,心疼的看着衣裳凌乱的我。我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的屈辱,直接扑在小姐的肩上大哭起来,泪水湿了她的轻衫。
不消一天的功夫,柳府外的官兵就都撤走了,张公子得到消息赶了过来,见柳府已无事,便就走了。
干爹思来想去,仍觉得不妥,收拾了行李,敲响我的房门,“怜心,干爹还是带你走吧,柳府不是你的长留之地。”
我收拾了行李,和齐叔正要去正厅向柳老爷等人告别,楚韶华却在跟柳老爷商议小姐与他的嫁娶事宜。我当即便改了主意,并不打算离开柳府。当日,是小姐救了我,我要看着她幸福。
老爷把小姐和楚韶华的婚期定在了入冬的第二日,不过一月余的日子。
旭日东升,我在集市买了好几十个包子,装在篮子里,自个儿手里拿了一个吃着,往常年蹲在墙角的乞丐走去,将篮子里的包子一一分给他们,然后才往翰林院的方向走去。
因着编修记史的缘故,张公子每日辰时就来了翰林院。我朝府门口的两位官兵大哥打了声招呼便就径直走进去找张公子了。
张公子见我来,忙放下手中的毛笔,迎了出来,将我拉到一旁的大槐树下,问道,“怜心丫头怎么来了?可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听老爷和楚韶华商议说入冬第二日就让小姐嫁过去,张公子,上回小姐信里说的私奔一事,你可想好了?时间晚了就可来不及了。”我焦急的将听到的事情告诉张公子。
“我若跟心荷私奔了,那你呢?柳伯父是不会放过你的。”张公子愁虑的看了我一眼,对私奔之事,并不是很上心。
“你们走便是了,我只是一个丫鬟,要是老爷知道了,不过是将我关在柴房里罢了。”我神色慌张,故作轻松的说。
张梓然沉思了一会儿,抬头看向我,坚定的说道,“若要走,我必定要带着你,不是说好了我要娶你的吗?”
我还来不及感动,身边便响起一声咳嗽声,与张公子一同侧过头看去,楚韶华一脸铁青的看着我们,慢步往这边走过来,冷哼了一声,“原来,张编修就是心荷小姐所谓的那位关系亲近的表哥。”
张公子不知道他刚才和我说的话楚韶华听去了几分,亦或全部都听了去,但脸上并无慌张之色,微微的向楚韶华行了一下官之礼,卑谦的喊了一声,“楚大人好。”
我虽是丫鬟,但并不是楚韶华的属下,非但没有像楚韶华行礼,反倒转过头朝他哼了一声,都是这个人无端插入了小姐和张公子之间,我对他并无好感。
楚韶华没有要放过张公子的意思,端起架子,说道,“张编修,皇上的圣旨明明白白的说了所有编修载承记史的官员不得擅离职守,须克勤克劳完成编修之大任,若有人玩忽职守,私自离任,杀无赦。”
张公子的手紧紧捏成拳,指骨泛白,咬着牙回了一句,“下官明白。”
楚韶华又冲着院子里喊了一声,“阿汉。”立即便有个随从打扮的男子上前来。
“送怜心姑娘回柳府,还是将今日怜心姑娘和张编修所说的话一一告诉柳老爷。”
“是。”那个叫阿汉的男子抱拳应声。桎梏住我,便往柳府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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