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了”她压根就没去上课,翘课和同学去看漫展了,现下只能随口胡诌。
修远听着她说,沉默了很久,她悄悄看他一眼,他也正好看过来,她被他凌厉的目光骇得一哆嗦,后背贴上了车门。
“修筱彤,你再这么糟蹋你爸妈对你的付出,早晚成不了大器!”
“哥我不是”
“父母辛辛苦苦挣来的钱不是让你肆意挥霍的,学不学得好跟学不学是两码事,这是态度问题,是不是他们太宠着你了所以你觉得自己很了不起,离了这个家你说你能做什么!”
“哥我不是不学,我只是我只是哥”修筱彤快哭了,修远向来是家里待她最为严格的一个,修远训她的时候修临南跟覃明芳从不插嘴。但往常修远训斥她时也不过是语气冰凉一些,除了高一时她和男生接吻被覃明芳撞见那次之外,修远再也没对她说过这么重的话。
见她眼中闪烁着泪花,跟受惊的小兔般怯怯地看着他,他闭了闭眼,叹气道:“你回家吧,好好听爸妈的话。”
“我知道了,哥哥。”下了车准备关门时,她探头进来问他,“你不回去吗?”
“改天再来,记住我说的话。”
“嗯,哥哥再见。”她关了车门,小跑着往家门口跑去。
修临远曾语重心长地告诉他,他错过了儿子的成长,但万幸他成了一个好儿子,他希望女儿也能跟儿子一样健康成长。话外之音不言而喻。
他虽同修临南与覃明芳不亲厚,但修筱彤毕竟是与他有血缘关系的妹妹,他有责任管教她,让她成为一个懂得约束自己的人。
车子原地停了几分钟,待手中的烟燃尽后,他才踩下油门,重新将车子开上大道。
电梯门刚打开,他就看见了站在自家门口的路漫漫。她抬起手臂准备去按门铃,听见电梯的声音就转过了头。
他微讶,稳步走过去,在她身边站定。
“有事吗?”
“你家里有没有酒精,我手上有伤口想消消毒,家里没有了。”她有些急,眼里没了惯常的骄傲。
他点头,打开家门走进去,从鞋柜里拿出一双鞋递给她。低头见着她穿着的是拖鞋,又把鞋放回了鞋柜里,说:“直接进来吧。”
他一言不发了进了其中一个房间,她猜想大概是储藏室。这是她第一次进到他的家里,整个屋子从家具到地板和墙纸,黑白灰占了很大的比重,典型的男人之家。
沙发前的地板上铺着烟灰色的羊毛地毯,她脱了鞋赤脚踩在上面,柔软的羊毛摩擦着脚底,好不惬意。她家里原本也有一块,刚入秋时买的。不仅她喜欢,妞妞也爱不释手,总是用爪子去挠地毯。结果没几天,那张地毯被她扔到了阳台上,正式成为妞妞的狗窝。
他提着药箱从屋里出来,恰好见到她脸上绽放的笑容。不似平时捉弄人时的那般,而是发自内心的笑,眼角也扬起一个可爱的弧度,她白皙圆润的脚趾点在地毯上,恍惚间他想起了游泳池的那个下午,她也是这样坐在池边,两只脚丫拍打着水面。
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深吸了一口气才走过去坐在她旁边。
“酒精和药棉都在里面,纱布c绷带c云南白药都有。”
“看来你是个受过伤的男子,药箱的东西都那么全。”她把鞋踢到一边,盘腿坐到地毯上,“不知道有没有针线,或许你用他们缝补过你碎裂的心。”
他冷峻的脸上神情淡淡的,一双深邃的眸子望着她,冷笑:“我更乐意缝你的嘴。”
“我建议你装个拉链,我想吃饭的时候还可以张嘴。”
他不再搭话,抱着双臂靠到沙发背上,修长的腿伸长叠放在一起。她得意地吹了声口哨,五指轻轻一挑打开银白色的药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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