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短暂的错愕,随即又觉得祸水做这种事其实没什么不正常的。
与其在外面顺藤摸瓜,不如直截了当把这宅子买下来。
要是当年还有什么蛛丝马迹留下是最好,要是没有权当就是多置了一处宅子。
何咏负着手,昂首道:“在下已经在此落地生根,家宅自然是卖不得的,您要是喜欢楚州随你在挑块地皮,权当在下送您便是,想必当今圣上当朝也断然不会做出强抢民宅这样的事情。”
这话虽然说得客气,怎么都有一种当辰王爷是来打秋风的感觉。
急的安知府一手心的汗,这话要是对着两位两位王爷说,那肯定是正到点子上的。
可这一位是辰王爷啊,万一这位爷直接顺口说那就强抢好了。
那他是帮着抢?还是不帮着抢?
一帮的贾师爷见状,心下便了然三分道:“何公子这府邸固然好,可城南还有一块地方更广风水更好的,咱们各自方便也可以调节调节嘛。”
之前何府这块地也没少走关系,贾师爷压低了声音,说话就熟稔多了,“这天色也挺晚的了,我看诸位这酒也饮的差不多了,春节里总也不太平还是早早回府关门睡大觉的好。”
这话一出,席间的明眼人纷纷起身告辞。
只剩下两个关系与何咏极好的留下来撑场面,“敢问是哪位王爷大驾?最繁华的都城不住,要跑到我们这些地方来?”
萧容华眉头都没挑一下,“用的着你问?”
天之骄子和富贵闲人的区别,这时候就十分明显了。
水温凉都觉得这样是不是瞎,萧文祁和萧子宇哪有这祸水长的祸国殃民。
更何况这脾气相差也不是一星半点。
那人被他几个字呛红了脸,旁边一个稳重些立马将人拉到了一般,赔礼了一番,委婉道:“这府邸之中家眷仆人甚多,我等又是行商之人家事颇为繁琐,若是要清算起来少不得要数月半年的,王爷路过此地只怕也等不了这么久”又表示将另外一处院子腾出来给辰王爷暂住云云等等。
场面话说的是十分漂亮。
水温凉想着,什么时候同那祸水说说牡丹院里那白衣女子的事情。
就听他道:“那本王就一并接手了。”
她的眉心在跳,其他几人面部表情都已经瘫痪。
何咏是靠丝绸生意起家的,家产万贯,辰王爷的吃穿用度都很奢侈,但未免会有商人这么有钱。
而且人家府里还有很多姬妾,他也接手到底算是个什么意思。
水温凉默默在他耳边道:“咱们不做强盗的买卖。”
“嗯。”
萧容华应了她一声,随即挥挥手。
暗处有人抬着箱子跳了出来,落地时悄无声息的,箱盖一开就看见了整叠的银票堆在里头。
辰王爷道:“本王在买。”
就是那种不卖也得卖的态度。
水温凉抹了一把脸,数量这么多而且都是大额的银票。
她忍不住想这祸水,到底是做了什么事,才有这么多钱?
越想心越慌,杀人越货?打家劫舍?
比她更崩溃的大有人在,何咏的两个好友虽说买卖都做的挺大的了,可也没见过有人随随便便就能拿出这样的数额。
当下不由得又惊又惧,头重脚轻起来。
何咏面色发青,却一口咬定,“我这府邸不卖!还请王爷高抬贵手。”
能在辰王爷面前撑,也是着实不容易。
水温凉摇了摇头,找虐啊!
只是何家这府邸到底是不想卖还是不能卖呢?
明知已经被人盯上了,这祸水行事又如此乖张。
她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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