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登时冷脸,“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朕面前如此放肆!”
说着,那些近卫军马上又要派上用场。
一众大臣们此刻却也没有阻拦的借口,到底辰王不在,并无人关心她的性命。
“辰王府上下称我一声夫人,也曾随他唤你一声父皇。偿”
偏生水温凉眉间清逸凌人,“难道,我还不能过问自家王爷的下落不成?”
她若身份低微,还能让老皇帝这些人面上多添块金不成。
皇威在上,少有人会如此顶撞。
可水温凉可不是自小被这些思想荼毒的人,手心有微汗,面容却自有一番气度高华。
“云州之事,乃辰王亲自去的,微臣愚见还是请辰王出来,是非公道切莫委屈了沈娘娘才是。”
万志成在一众老臣之中抬起头来,年轻的脸庞俊秀内敛。
说话行事,全然不似从前一身的纨绔之气。
水温凉朝他微微一颔首。
随即有人跟着附和,殿前一片哗然。
老皇帝被吵得头都大,脸色难看的快要发黑。
萧珏刚要说话,就被她一个眼神制止了。
他还不过是个少年,插科打诨的帮些忙没什么,要是真的要和老皇帝正面杠上。
总归是他自己在宫里的日子不好过。
萧珏好像看懂了什么,嘴唇轻颤,隐隐的有些发白。
沈秋月眼中闪过一丝怨毒,忽的在此时开口道:“本宫本不愿说些什么,可诸位大人如此苦苦相逼,可有将我皇室天威放在眼中?”
她就是当皇后的时候,也没有几人真心尊崇。
这会儿降位了,更是起了反作用一般。
众臣伏地,连连称“不敢”,却连地方都没挪开半点。
然后就见沈氏,俯到老皇帝身边说了两句,紧接着在龙案前跪下,后边的的声音逐渐的清晰了起来。
“此事虽是辰王有错,但不管怎么都是臣妾教导不严,既然诸位大人都已经来此询问,这事必然也是瞒不住了,且不论对错如何,臣妾只求皇上饶了辰王罢。”
这一番话说的群臣纷纷眉头紧锁,不知道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水温凉秀眉微蹙。
这沈氏怎么可能为那祸水说话,其中肯定是有什么更麻烦的坑吧。
下一刻便听老皇帝怒骂道:“这孽、障!”
沈秋月劝着平了平气,便下令道:“把人带过来。”
看起来真是好一番的痛心疾首,恨不得把这儿子塞回娘胎去重造。
堵门口的群臣自觉的分列两边,低声议论着现在是怎么个情况。
她却有些狐疑。
沈氏和老皇帝既然已经做了这样的事情,就不会这么轻易的把人交出来。
这其中到底是有什么不对的?
萧珏在身侧小声问她:“你怕不怕?”
就是他母妃在御前呆了这么多年,平时也总是小心谨慎的,更别说那些佳节之前才有机会进宫朝拜的命妇们,简直是行礼过后连头不敢抬。
哪像她简直是要逼老皇帝跳脚。
“还好。”
水温凉有些心不在焉的。
心下只想着那祸水是死是活,哪还有时间说什么怕不怕。
片刻之后,王公公带过来一个人。
果然不是辰王爷,而是那位先她们一步奔回的沈家三小姐。
此时一身素衣,额头上还带着明显的伤,整个人都显得憔悴不堪,少了几分媚态,多了几分楚楚可怜。
沈秋梅恭恭敬敬的跪在殿前,“小女有罪,请皇上饶了辰王罢。”
话声没落,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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