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要是让这个女子跪地求饶的话,想来也是一桩有意思的事情。
水温凉手里的鞭子刷一下的就抽了出去。
一眨眼的功夫,萧文祁的脸上就多了一条偌大的血痕。
让那人平素还能装一装的文雅的脸,变得无比的面目狰狞。
她松手,嫌恶的扔了鞭子,问:“有意思吗?”
萧文祁一模脸,满手是血。
登时大怒,“你这贱人!来人,把门打开,把她给本王往死里弄!”
锁开了一半,暗牢里的侍卫低声道:“王爷,这个女子厉害的很,您还是”
水温凉眉目如初,“旭王想杀我,可想好了之后怎么和御史们交代?”
她被带进来可是群臣们都看着的事情。
“说起来还是韩王最聪明,不参合这样的事落得自在又不讨嫌。”
她轻叹,轻视的看向了萧文祁,“你如今鞍前马后也不过就是在替别人做嫁衣,一个能够毫不犹豫虐杀自己弟弟的儿子,皇上就是想想也是夜不能寐。”
这话正说中旭王心事。
虽说当时也是骑驴上马,没有办法的事儿。
可后来的这些,都是自己做的,怎么推也推不掉。
一想到萧子宇什么都不必做,就比自己胜了一筹,萧文祁整个人都有些焦躁难平。
原地转了半个圈,不由得喝道:“住口!”
“你就是舌灿莲花,今日也休想在本王这里讨到好处!”
水温凉唇角弧度微冷,“旭王还是想想,怎么自保。”
嫡子都能说降罪就降罪,他这么一个庶子又有什么一定要留的价值。
她从前很少厌恶一个人,特别是这种看到都恨不得在他脸上踩两脚的。
水温凉觉着自己的脾气可能是真的没救了。
萧文祁抽出长剑就刺了过来,却被身边侍卫拦了两寸,“旭王不可!”姿势被顿在那里再近不得。
而她也站在他面前,连眉头都不曾皱半下。
“你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如萧容华吗?”
水温凉的声音那样淡然。
眉目却一时有些让人难以触摸,“不是因为所谓的身份高低,也不是什么受宠与否。而是因为他从不觉得当皇帝王爷有什么好,他纵情纵性面对的不过是自己的父亲,或喜或怒不必掩饰什么。而你想到得到的太多,自己卑微如蝼蚁还想把人踩在脚下”
一字一句都似乎被踩到了痛处,萧文祁勃然大怒,“你知道什么?”
手中长剑被他甩飞,“萧容华不过就是仗着是嫡母所生,哪里比的上本王是长子?”
他好半天也没平复下来,“你不是很能装吗,本王倒要看看一个弃女到底有多少本事,萧容华就在那里!”
萧文祁手一指,“可惜他绝对活不过两日,你可以在这里清楚的看着他一点点断气,怎么样,本王特意给你安排的地方是不是很贴心?”
她的身子有些微僵。
旭王大笑而去,暗牢里的侍卫也跟着退了出去。
有什么是比一个人,亲眼看着眼前人一点点死去却无能为力更痛苦的事情呢?
这暗牢不见天日,老皇帝不过问,别人就更加不会来了。
四周静谧,可闻火星微弱的声音。
水温凉猛地抬眸看去,相间的铁牢之中,那人的红衣被血色渲染的深浅不一。
妖孽般俊美的容颜亦多了三分凄艳。
玄铁链锁住了四肢,紧紧合上的双眸,让他看起来没有半点生气。
真的一点一点也不像那个散漫闲适的萧祸水。
她一点点朝他靠近着,鼻子发酸的厉害,连脚步都虚浮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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