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好意思跟一个晚辈过不去吗?
张文定是真不想给左中承当叔叔,可人家都叫出来了,他也不能让人家收回不是?
压着心里的郁闷,张文定也不急着说话,就那么看着左中承。
左中承虽然好色了点,但心思还是相当活的,见到张文定不说话,又瞟到他手上那还没有解开的铐子,便果断挥起那只没受伤的手,啪地在自己脸上扇了一耳光,道:“张叔叔,我有眼无珠,您要打要骂都可以,但请您先等一等。”
这话一说,他又转头看向黄所长,道:“黄所长,你把铐子钥匙给我,我亲自给张叔叔打开,然后你把我铐起来。”
张文定知道这个左中承话是说给自己听的,他真不想就这么把铐子打开,可是左中承一口一个叔叔,又自扇了一个巴掌,他要再死咬着这个不放,那就说不过去了。
想到这个,他又有点后悔起来,刚才真应该让左正给自己解开铐子算了。
让县委政法委记给自己松铐子,那也算有面子了,现在居然变成了左中承这小子,唉,谁能想到这姓左的那么不要脸呢?
左正刚来的时候,第一件事情就是向徐莹和张文定道歉,第二件事情就是说要给张文定解开手铐,甚至刚才还准备给张文定解开手铐来着。可是张文定一心要把事情搞大,再说了,徐莹没有发话,他就没同意,只是用一种赌气的语气说要到派出所去把事情说清楚。
见到张文定当时的情绪,左正就没再坚持了,而且左正本身也确实不是很愿意亲自给张文定打开手铐——他就见不得年轻干部嚣张。
对于刚才张文定一直强硬的表现,徐莹还是很满意的。
但她也知道,张文定仅仅只是一个分管农业的副县长,在安青县里,要跟政法委记兼公安局长死磕,那是力有未逮的,所以眼见张文定被左正这一通乱拳攻得抵不住了,她就发话了:“别忙着松铐子,我要让孙坤同志看一看,啊,看一看公安局的铐子是怎么用的!”
俗话说,泥菩萨也有三分火气。
左正在安青县横着走那是习惯了的,今天他好话说尽,儿子被人打了又还自己扇了耳光,他自我感觉今天已经很给徐莹和张文定面子了,可是徐莹这么油盐不进得理不饶人,那就太不把他左正当回事儿了。
哼,不就是个团省委的副记吗?论起实权来,你还不如我左正呢,装什么大尾巴狼啊!
你要搞搞清楚,你是团省委的副记,不是省公安厅的副厅长!
心头火气一大,左正说话就有点不客气了:“徐记,公安局跟张县长的误会,刚才已经说开了,您的事情,我代表县公安局向您道歉……”
徐莹确实管不到公安系统上去,但她副厅的级别摆在那儿的,眼里怎么会有左正这么个副处级的干部呢?
听到这家伙居然敢顶撞自己,教自己怎么做事,火气顿时又大了几分,两眼中精光乍现,冷声道:“你代表县公安局?啊?就你这样的人,能够代表县公安局?!你凭什么代表县公安局?”
左正气得牙痒痒,胸膛一阵起伏,眯着眼睛,再一次报出了身份:“我是县公安局局长!”
徐莹当然知道他是县公安局局长,因为刚来的时候,他就作了自我介绍了。
刚才徐莹说那个话,其实主要是发泄怒气,只要怒气发完,也就可以好好说话了,但一见左正没有服软的意思,还硬顶了起来,顿时大怒:“就你这样子还公安局长?儿子都管不好,你能够管得好一个公安局?”
这句似乎有质疑随江市公安局和安青县委用人不当嫌疑的话,让刚刚到来的县委记姚雷给听了个正着。
听到徐莹这个质问的话,姚雷心中的感受是相当矛盾的。他有点高兴,也有些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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