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树红鼓着腮帮子,尴尬却又不想服输似的硬撑着。
这只是非常微不足道的细节,除了个别有强迫症或者非常细心的人之外,恐怕绝大多数人都不会注意到这一点,所有的画面加起来恐怕也只有短短的几分钟而已,而且还是分散开的。
但是苍树红作为一名女性导演,也将女性细腻的风格带进了她的电影里。对于细节,她就如同公生的母亲一样要求严格。况且,这也是她第一部独立执导的电影,她非常的重视和认真,每一个画面,从穿着到布景,就连选曲也都是经过了重重考究和筛选,才决定下来的。
对于可能出现的任何疏漏的地方,她都会虚心接受,毕竟一个人的精力有限,免不了会有被忽略的失误。在拍摄的时候,她从剧组的人们那里得到了不少宝贵的经验和意见。若是旁人提出这个问题的话,她一定会谦虚的表示感谢。
可是却是白薛迦提出来的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被白薛迦提出来她就感到非常让人难以忍受的难堪。就好像泳衣之于底裤一样,明明有些泳衣比底裤更加的大胆诱人,可是被看到泳衣的时候却能够大方的展示,而被看到保守的底裤的时候,却羞不可抑。
她此刻的感觉就跟白白薛迦看到了底裤一样,身体燥热,羞愤而又难堪。
“哼!”
沉默了半天,感觉就跟站在一团火焰旁边似的,被烤的难以忍受,苍树红终于忍耐不住,哼了一声,扭着腰身款款离开。
不可否认,白薛迦提出的意见确实是一个问题,不管苍树红对白薛迦的个人态度怎么样,电影都是排在她心中的第一位,她优先所要考虑的是要拍好电影。即使实在对白薛迦说出谢谢,但是她还是听进去了白薛迦的建议。
“丽丽!”
她端着执导筒(也就是扩音的大喇叭)大声叫人,丽丽是剧组的化妆师。她把小公生的演员和丽丽叫道跟前,对丽丽吩咐:“把他手上胳膊上的装洗掉。”
如果洗掉的话,那表现的地方就少了。毕竟脸上也不能花的太惨,画的太惨就不是严厉了,而是有暴虐倾向。
家长打孩子最多的地方是什么?
是屁股,肉厚,耐打,而且疼。
可是这里又没办法化妆,很难表现出来,所以苍树红开始的时候才没选择这里。
要不增添一个戏份?可是公生也不想让人看到自己的伤,所以不能让别人给他伤口上粉来展现他屁股被打的惨,只能依靠小孩子的演技了。或者也可以小公生晚上睡着了,母亲给他屁股涂粉,然后默默地流下一滴眼泪,泪水打湿了药粉?
可是过去的戏份只会用在回忆中,公生看不到的话,那这个戏份如何体现?要不恰好被母亲的挚友,因为母亲生病而住在他们家的濑户纮子偶然看到?
若是如此的话,濑户纮子在早希打公生时候就很难误解早希,这样对早希斥责和愤怒造成的早希的悲惨境遇的情感冲突的就会被大大削弱。
这个戏份找不到合适的可以添加进去的机会。苍树红皱眉苦思,让小公生将衣服换成了背带短裤,露出小腿,正面不行的话只能从侧面来进行烘托了。
世界上最难拍的戏份并不是高危险的特级戏,也不是需要秀演技的戏份,而是动物戏和儿童戏。
动物的戏就自然不必多说了,语言根本不通,看不懂剧本的动物如何按照导演要求和剧本来演,这一直是一大难题直到新时代,科技的进步大大缓解了这一部分。有时候,人们宁愿用价格高昂的特效,也不想用货真价实的动物。跟一个语言不通的动物拍戏,所耗费的人力物力资源恐怕比特效还要贵,而且现在的特效也越来越精细,几乎可以以假乱真,观众看的爽快、导演拍的舒服,何乐而不为呢?
儿童戏份也很难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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