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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有任何意义吗?”

    “你再说一遍?我认为它有意义就够了!你没资格评价!”

    铂猛然抓起一块河边的石头砸向罗。那一记打的又重又快,罗稳住身体的时候一条蜿蜒的红色小蛇已经爬下了他的额头。

    惨,她心想。不会用力过猛把他打成脑震荡了吧?

    “你下手真狠”

    用铂递过来的手帕随便包扎了一下罗躺在地上说,晚上实在太冷了,就算是把火升到最大,似乎也只能感受到一点点温暖,必须要缩到很近的地方才能保持自己不被凛冽的寒风冻僵。

    所以现在三个人蜷缩着挤在小小的火堆旁。失去意识的岚被挤在最里面,享受着令人嫉妒的温暖(虽然她现在并感受不到)。哭了罗和铂,为了给她挡风遮雨给风吹的瑟瑟发抖

    “讲个故事吧”铂想分散些注意力,同时压制住自己强烈的睡觉欲望。

    “那好吧,这个是我少年时候的一个故事。”

    ◇◇◇◇

    我是亘恒一个医生的儿子,我没有妈妈,她在我出生的时候就死了。父亲时常会感到挫败,尽管自己是医术精湛的医者,却救不了自己的妻子。

    那是在大动荡的前期,祖辈的人突然领养了好几个孤儿,父亲也在那几个人里面。

    至今我仍然记得她。

    那是一个身体非常非常弱的女孩子,每当下雨或者下雪的时候,她的肺病就会恶化。偏偏我幼时生活的城市是一个阴冷潮湿的地方,所以她那病怏怏的样子从她很小的时候一直延续到了十一二岁。

    父亲会为她检查身体,配置药方。每次去喂药的人都是自己,一半是因为父亲没有其他的精力去照顾她,其余则是我自己乐意。

    ◇◇◇◇

    “喂喂喂,你那时大概和她差不多大吧?”

    “我当时十五岁啦”

    “所以?你和她有了结果?”

    “很抱歉,在故事讲到那里之前,你必须安静。”罗白了她一眼。

    ◇◇◇◇

    每当自己去喂药的时候,她都会露出痛苦的表情,仿佛吃的是什么可怕的东西。我尝过,那并不很苦,甚至能说味道不坏,可她就是讨厌喝药,非常讨厌。

    每次我读故事给她听的时候,常常会听到她娇弱的嘟囔。

    “真的好想快一点知道以后会读什么听啊”

    有一次我告诉她只要病好了就可以自己读自己想看的任何书了,她怨念的看了我一眼,然后翻了个身。

    我才意识到,她其实只是想要我读给她听而已。

    但这一切都终结在了两年后的那个早晨。

    当我看着她因为中毒而全身发紫的小小尸体被火苗包裹的时候,我居然没有哭。

    大概是因为自己的一半已经被硬生生的撕裂了吧,自己只感到无与伦比的痛楚。

    是父亲为了测试一个治疗瘟疫的药剂而在临床实验中死去的,虽然那个药在那次事故中搜集了大量数据并且研制成功。以她的牺牲救了无数人性命的行为,或许在所有人眼里是高尚而明智的,但在自己眼里,已经是无可饶恕的罪了。

    父亲的兄弟就是靠收养这些孤儿来实施实验,是名副其实打着救人名号的杀人犯

    我轻轻的亲吻她的墓碑,就像每次再见都会吻她的额头那般的无比温柔,然后留下了一句话。

    牺牲品,一个就足够了。

    我砍下了父亲的右臂,奇怪的是他没有惨叫,没有辱骂,只是在用仅剩的一只手止血时与我短暂的对视了一眼而已。

    他大概早就知道我是一个意气用事的人吧。

    于是我离开了家,没有被撕碎的另一半,血肉模糊的活不,根本不能说活着,只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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