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寒眉头微蹙,目光扫视过男子的头颅,狭长的眼眸中闪过几分厌恶之色,轻轻拍了拍手,一个黑衣男子不知从何处嗖的一下落在了地上,他低头行礼,眼中满是敬畏。
“把罗木生这家伙的脑袋拿去给陈家,顺便结了这剩下的五万两黄金。”
男子领命,如风般消失在寒冷的空气中。慕千辰仍保持着刚才的姿势跪在那里,一动不动。她头微微抬起,看到一双纤长的手伸到她的面前,“起来吧,阿辰,这次你做的很好。”
慕千辰清冷的眼神默默地扫过伸到面前的那只手,自己站了起来。慕寒轻轻一笑,眼中闪过几分让人不易察觉的哀凉。
“从宁城到罗家九百里的路程,你两天便回来了,真是辛苦你了。”
“这是属下应做的。”
“这次去,可有受伤?”
慕寒关切的问着,换来的却是她简短而冰冷的回答,“没有。”
“阿辰”他终于无奈的叹了口气,伸手准备向之前一样摸摸它的脑袋,却被她轻轻躲开,他有些尴尬的收回手,继续玩弄着手上的梅枝,“属下,属下,主上,主上阿辰,你有多久没喊过我一声寒哥哥了?”
慕千辰浑身一震,有些失神,但那却也只是刹那之间的事情,她偏过头,神色如冰雪般寒冷,“那只不过是儿时不懂事罢了,若主上没有其他事,属下便回去了。”
慕寒无奈地点了点头,她再次恭敬地行了一礼,瞬间便消失在慕寒的眼前,空气中梅香浮动,扰乱了慕寒平稳的心跳和思绪。
房间里,慕千辰渐渐褪去身上的衣服,背对着屋里半人高的铜镜,看着背上缠绕着透着鲜血的布条,撇了撇嘴角。果然,布条和伤口又粘连到一起了。她蹙了蹙眉,眼睛眨也不眨一下的将身上的布条生生扯下,鲜红的血液一下子从她的伤口中涌出,而她只是神色淡漠的瞥了一眼。拿起桌上的烈酒对着伤口直直的倒下,眼睛还是一眨也不眨,甚至连一点痛苦的表情也看不到,仍然是那张毫无表情,结着冰霜的脸。她的杀手生涯只不过四年而已,但她早就不知道什么是痛了。
四年里,她无数次和死神擦肩而过。身上大大小小受过多少次伤她早已记不清了,这次自己本可以全身而退,却一不小心中了罗家的机关,受了伤。她粗略的将伤口包扎好,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坐在桌旁静静的出神。
也许,早在自己在六年前被送去杀手训练的时候,就已经忘了疼痛的感觉。在那里,为了活下去,她就必须比别人更狠,比别人更能忍受各种疼痛c折磨和苦难。她从恐惧到淡漠,亲手杀死一个个和自己一起训练的同伴,终于成为了一个合格并且优秀的杀手。当她的老师告诉她,她已经有足够的资格成为一个出色的杀手时,她将手中锋利的匕首刺入了他的心脏。
看着他一脸惊愕的倒在她的面前,她神色冷漠,“老师您教导过我们,要想活下去,就绝不能允许对自己有威胁的人存在。”
就这样,她从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变成了一个冷漠嗜血,杀人不眨眼的杀手。那时候的她只想着自己能变得足够强大,可以成为一个有资格站在慕寒身边的人,可是渐渐地发现她错了,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杀人的工具,暗影阁里一把锋利的好刀。但即便这样,也没什么,只要能帮他做一些事情,除掉他想要除掉的人,让他开心一些就足够了。于是,四年的时间里,她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杀手,变成了江湖上人人闻风丧胆的修罗。由于她的容貌,她每次行动都戴着一个银制的面具,江湖上的人没有人知道她的名字,只叫她银面修罗。
曾经有传言,她曾独自一人闯进守卫无比森严的红衣教总坛,亲手砍下了红衣教教主级其余八位护法的头颅;更是曾经为完成任务,追寻目标几千余里,终将他斩于马下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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