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着不慎之下,渡河的建奴顿时落入下风。
这可如何是好?
范七尚未渡河,如果抽身而退,绝对可以留下性命,只是,丢了这数百骑,阿巴泰如何饶得过他?
没办法,只能拼到底了。
幸好,此番出行的多是蒙古人,便是折损一些也说的过去。
想到这里,范七开始鼓舞士气,“诸位,明人就在对岸,咱们就要渡过河,他们便不是我们的对手!”
牛录额真已经渡河,余下的女真骑军有心反驳却也找不到充足的理由。
这时节,混在队伍中的察哈尔人康巴大声聒噪起来,“范先生说得没错,不过是数百明军而已,牛录额真正在对岸,只要咱们冲过去,明人定然不是我们的对手!”
随行的察哈尔人大声聒噪起来。
事已至此,女真人只好渡河强攻。
河边的明军不断开弓,索取性命,可是,总有建奴冲到河岸。
等到河边聚集了近百人的时候,易英果断撤离了。
女真人太过勇猛,与其短兵交接,倒不如列阵以待,而商队中的车阵就是最好的防御所在!
劫后余生的牛录额真与范七大喜过望,他们鼓动着普通的军卒,指使他们翻跃木车,从四面进攻。
然而,易英对此早已经有所准备。
多面防御的八卦阵可不是摆设,当建奴信心十足地翻跃木车,试图打明军一个措手不及的时候,他们便会绝望地发现,每一个方向都会有一伙明军组成一个奇怪的阵势在等着他们。
建奴本是乘兴而来,他们俱是骑军,一手骑射功夫无与伦比,可是,面对铁盾的防护,骑射根本毫无用处。。
十九辆木车组成的圆阵将明军擅长阵势作战的优势发挥到了极处,往往一名建奴进入阵中需要面对二个,甚至是三个以上的明军。
没多久,十多名建奴倒下了。
倒在车阵之间的尸体飞快地增加着,死相极惨的尸首给后续人马的进入带来了更大的困难。
建奴越战越是胆寒,本以为遇到了一个软柿子,谁曾想,又是一个硬茬,不是说这伙人马只是押运军械的商队护卫吗?
怎么对方看上去却要比真正的精锐还要强悍?
一时间,牛录额真甚至有了偃旗息鼓的打算。
战功虽好,可还是自家性命要紧。
范七浑身颤抖,他知道自己犯了大错,若不是自己毁了木桥,明军绝不会抢占先机。
现在倒好,女真锐气尽失,怕是支撑不了多久了。
女真人没了战心,明军却战意正酣。
在蔚州军的眼中,那一个又一个的建奴早已经不再是什么凶神恶煞的杀神,而是活生生的银钱,会蹦会叫的米粟,甚至是白花花的婆娘!
杀了他们,杀的越多,所立的战功便越多。
这是易英的蔚州军第一次与建奴厮杀,没想到如此简单,他们迫不及待地想要证明自己。
为了荣耀,为了战功,蔚州的数百军卒迸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悍勇。
杀,杀,杀!
一波一波的女真军卒倒在车阵中,不知道过了多久,惊怒交加的牛录额真才惶然发觉,原来他们麾下的部众已经削减了一成,剩下来的人马也是人心惶惶。
其余的人马去了哪里?
死了,死的干干净净,再也没有任何挽回的希望。
这可如何是好?
陡然间,牛录额真发现康巴为首的“科尔沁”人正在后阵,他不由得怒火中烧,“康巴,你的人马为什么没有进攻?”
康巴打马上前,做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大人听我解释”。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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