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散散步怎么样?”
前院说不上太大,花草的分区排布得相当密集,只留下两条蜿蜒的小路可以通向花园深处和大门,我和杰拉德慢悠悠地并肩走在其中一条小路上,一直转悠到接近门口的位置时才停下来。
脚下是一片占地面积不大的草地,我不太记得当时这篇青草地被我用来干过什么了,不过隐隐约约总觉得我之前似乎特别喜欢这里。
杰拉德见我停下脚步,干脆也蹲了下来,低着头不知道在看些什么,过了一会儿后,他伸出手从草地上拔了几根草下来,捏在手里细细地揉碎。
“你在做什么呢?”我哭笑不得地问。
但紧接着我就感到惊讶起来,因为他在捏碎这些草叶后将双掌对搓在了一起,揉搓了好几下,才将双手撑到地面上,抬起头观察其他位置。
我沉默着将他从地上拉起来,掰开他的手指看了几眼他手心的情况,叹了口气,从口袋中拿出几张卫生纸,简单清理了一下他的伤口。
我的确听说习性良好的恶性病毒感染者会在野外养成往伤痛处涂抹覆盖草叶的习惯,虽然这种行为的确能在一定程度上止血止痛,但感染几率极大,基本上百害而无一利,我也不知道他究竟为什么会养成这种习惯,但一定要抢先纠正过来才行。
我正想着该怎么处理他这些古怪又充满野性的坏行为,就听见口袋里的终端机震动了几下,提示我大门外有人按响了呼唤铃。
大概是嘉利米维尔他们到了,我拿出终端机确认了一下,拍了拍杰拉德的手臂,“你在这儿等着我,不要乱动,听见了吗?”
我转身后就立刻赶到一股拉力从背后的衣料上传来,看都不用看就知道他肯定又在扯我的衣服。我转头拉开他的手,按住他的肩膀让他在草地上坐下,再次嘱咐了一句:“在这儿等着我,我马上就回来。”
这次他没再拉着我,只远远地目送着我,直到我再看不见他的情况为止。
门外只站着嘉利米维尔和康纳尔多。我猜他肯定带来了他专属小队中的几个人,不过应该已经乘坐飞行器离开了。我走出大门,递给他们一人一个光波屏蔽器,先为他们让开了路。
“早上好,莱欧蒂尔医生。”康纳尔多率先对我打了个招呼。
“早上好,康纳医生。”我笑着回道,也同时对嘉利米维尔点了点头。
“你看起来倒是悠闲。”嘉利米维尔往花园里瞟了几眼,“每天在家种草吗?”
“你哪一次来找我这里不是长这个样子的?”
嘉利米维尔摇了下头,表示我误解了他的意思,“我是说外面那些传闻,包括对你和格格耳里所长之间关系的揣测之类的。还有你那群同样受到了嘉奖的小组组员,他们现在估计忙得很,不知道有多少患者家属希望能见见他们表达谢意。”
“这不是挺好的么?”我继续笑道,“他们有能力将工作和私人时间安排得好,这一点我完全不担心。”
“总之我这次来”他还没说完,表情就忽然一变,回头一把推开了康纳尔多,同时将身体整个蹲下来往右侧扭了一下,闪躲开忽如其来的攻击。
我偏头看去,正好看见杰拉德伸手一拳挥向嘉利米维尔的脸部,同时用另一只手往他的腹部抓去。嘉利米维尔的反应也很迅速,几乎是在杰拉德动手的一瞬间就抬起了腿,一脚挡开杰拉德伸向他腹部的手,身体后仰躲过杰拉德动作迅猛的一拳。
康纳尔多被嘉利米维尔那一下推得重心不稳摔坐到了地上,这时候正震惊地抱着自己的设备箱,迅速往后挪动了一两米,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两个的动作。
我本来打算上去拉住杰拉德,但看见嘉利米维尔能应付得了,就出于私心地选择了站立不动,默不作声地观察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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