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延之前所处情况黑水贼就如同横在他面前的天堑大河,而只要有了一方大派的背书,王延便等若借桥过河,一旦过了河,主动权就完全在王延手中,他自是能任意施为大展拳脚,面对束手束脚的黑水贼,他根本无所畏惧,更重要的是他手上还有一张至关重要的牌没打出来。
果然,厉天行听到这番话目光一凝,一时间竟是不知该如何回应,而王延见此当即冷声道:“其实你们不来找我,我也会找上你们!
我半年前身受重伤承蒙山下村一干村民收留方才能熬过来,受人点滴之恩当涌泉相报,乃我王延行事之准则。而陈文远这厮图谋我手中的名剑落沙,为逼出我行藏,不惜命手下血洗了山下村,屠尽村中一百四十三口人,这笔血债,一个明康镇分堂远远不够,若杨元不给我交代,你等都给我滚回去洗干净脖子,我王延自会一一上门取汝等狗命!”
“你!”
厉天行双目圆瞪,不意王延张狂如此,但他随即冷静下来,他也知有了甘秀梅的一番话,他黑水宗与王延的恩怨就变得复杂起来,想要解决王延绝非简单事情,这家伙能被杨元委托来统管天马集的势力,无论心性,手段都自是有的,对于江湖上的门道也是门儿清。
只见厉天行一双手紧了又握,握了又紧,最终语气软了下来,道:“王延,虽然你出身傲剑山庄,但终非内门弟子,只想凭此一点便横行无忌还差了些吧?不若你我双方坐下来谈一谈,没有恩怨是化不开的。”
“这世上除开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以外,自是没有化不开的恩怨。”
王延没有把话说死,但下一瞬他脸色一冷,喝道:“但就凭你还远远不够格!”
这件事情还远没到王延想要的火候,更别说云间派这头肥猪都没开宰,他怎可能就此罢手?
“你”
被王延当面如此呵斥,厉天行脸上实在挂不住,一手指着王延,全身都在微微颤动,显然已是快要压制不住心中怒火。
“若是憋不住就动手,陈文远我都杀得,你这种无名无号的蕴胎期我王延又岂会惧之?”
王延一番话说得恣意张狂,可陈文远成了他的踏脚石,这就是他恣意张狂的本钱。
厉天行还真就不敢动手,有陈文远殷鉴在前,他绝不敢和王延放对,而要是一拥而上,甘秀梅又不会坐视,如此一来,他当真是骑虎难下,之前声势喧天而来,到最后却要弄个灰溜溜的结局,一旦传将出去,那真是被人笑掉大牙。
眼见厉天行缓缓放下手左右为难,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王延知道火候已经差不多,是时候该打出另一张牌了,他要将自己与黑水贼的恩怨彻底搞大,搞到旁人不敢插手,就连横水城那位大人物也必须缩回爪子,否则难免会有别有用心之人在这中间使阴招,下绊子。
想到这,王延从衣囊内取出了那封得自陈文远身上的信,冷冷道:“除开山下村一百四十三口人命外,还另有一桩恩怨。”
厉天行看着王延手中的信目中带着疑色,甘长老和李庆也是不解王延何意,毕竟之前话都说清楚了,已然逼的厉天行下不来台,局面可谓大好。
王延也不管他人目光,提起内力声若天雷般震彻整座云雅楼,甚至是外面的街上都能听见他的声音。
“你回去问问杨元,他在这封信上给陈文远写了什么?我不管他杨元是和横水城哪一位大人物联手害死了恨天刀金前辈,但你让他想好日后如何向我傲剑山庄四小姐交代!”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厉天行眼中更是现出浓浓的惧色,若说傲剑山庄只是一座大山,那傲剑寒月就是山崩和泥石流,是足以让黑水贼覆灭的存在!
“王少侠,此言从何说起?”
厉天行口中的称呼都变了,结结巴巴的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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