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灾银被盗一事,不知怎么还是被宣扬了出去。五千西卫军顿时炸了锅,嘈杂的讨伐声一片,而苗头,很明显的对准轩辕泽。也不知崔健安是如何让人宣扬的,总之灾银被盗的最终缘由,很是自然的落到轩辕泽的身上。
五千人的声音真可谓不低,可却丝毫影响不了轩辕泽分毫。不仅他稳如泰山,就连流风和流云,以及他所带的亲卫,都丝毫未受影响。
轩辕泽的屋子,崔健安,赵太医,昨夜自告奋勇追查盗匪的护卫队长。
“可曾查到什么线索?”轩辕泽饮了一口茶问道。
“回殿下,昨夜属下带着十几个弟兄顺着暗道追了半夜,除了一些马车的痕迹外,再无所获。”护卫队长有些羞愧的道。太子殿下信任自己,将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自己,可自己却什么也没查到,真是有负殿下厚望。
“嗯,你们辛苦了。”轩辕泽对着护卫队长点了点头,“那些贼人本就狡猾,且又准备充分,你们查不到也是常理。先带着兄弟们下去休息吧。”
护卫队长感激的应了,带着人退了出去。
“太子殿下,如今这灾银被盗一事闹的沸沸扬扬,我们又抓不到贼人,还是尽快上书给皇上请罪吧!”崔健安见自己手下的人反而对太子恭敬感恩,忍不住心火外冒,可他又不敢明着表现出来,只好恨恨的道。
“报,太子殿下,外面那些人都吵嚷着要见您。”一个护卫在门外禀报。
外面的人,自然指的是五千西卫军。不过,纵然他不来禀报,在屋子里的人也能听到外面乱糟糟的人声。五千兵士,纵然不是全部开口,可也足以震撼人心。
“崔将军一起去吧。”轩辕泽对着崔健安微一点头,领先走了出去。
院子外,乌压压站着一片士兵,正七嘴八舌的高声讨论着。看到轩辕泽和崔健安走了出来,不少人都住了嘴,同时将目光投了过来。
轩辕泽就那么静静的站在那里,澈蓝的锦袍随风微动,在晨光中轻轻作响。他的目光温和清淡,却带着自有的尊华和威仪。只是那么淡淡一扫,那些刚才嚷嚷的最大声的人都缩着脖子低下了头。
这样的安静可不是崔健安乐意看到的,他对着人群中使了个眼色,一个蓄着小胡子的士兵就开了口,“太子殿下,我们这些人都是押运灾银的,现在灾银被盗,我们这些人也就没了用处,殿下你说说,我们该怎么办呢?”他的话音落,有好些人都一起出声附和。
“是啊,那些银子可是灾民的救命钱,如今丢了,我们都没脸见江南的父老!”
“临来时,我娘还特意叮嘱了我半天呢,要我用心执务,早日解江南灾民于水火。哪知道这一路平安,都到这里了竟出了大乱子,唉”
“这皇上要是怪罪下来可怎么办?”
“二百万两白银,那可是大罪啊!”
你一言我一语,虽没有明着指责,可句句都是隐含控诉。
流风和流云的脸都黑了,可轩辕泽没有发话,他们只能憋屈的站在那里,听着这些士兵乌鸦般暗讥他们主子
这些人本来就是崔健安早早安排好的,说了半天见轩辕泽只静静站着也不说话,胆子就越发大了,说出的话也越来越无理。
流风实在听不下去了,上前两步怒喝道,“吵什么吵?太子殿下都还没有发话,你们就吵得翻了天,还不住嘴。”
流风带了内力,声音随着风传的人人都听到。那些人看着崔健安,见他眸子闪了闪,都闭上嘴安静下来。
“我们都是月华的子民,江南百姓受灾,我们同样感同身受内心煎熬。皇上仁厚,着本宫押运银两粮食前来赈灾。这一路,江南的灾情我们都看在眼里,痛在心上,只想着早日感到灾区,将银子粮食发到百姓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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