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愈发厉害,对他而言,给叶峥嵘下跪,极大的煎熬,如果死可以弥补过错,他宁愿死。
但他明白,这绝非他个人死活的问题,关系到整个家族的命运。
年轻一辈儿,叶峥嵘是北京城唯一能和中南海大佬说上话的人,且说的话极有分量,他唯一的选择呀。
叶峥嵘沉默不语,久久思索。
唐凯博很爷们儿地昂头凝视叶峥嵘,道:“叶峥嵘,你帮我这次,我一辈子记心里,我唐凯博没你爷们儿,没你仗义,但从来说话算数。”
“叶少,求你帮帮唐哥,人代会前这段特殊时期,老头子们不敢贸然出面,担心因小失大,而北京城的年轻一辈儿,就叶少你说话搁中南海也够分量。”随唐凯博来的人苦苦求情,甚至有人已跪在唐凯博身边。
说的话搁中南海也够分量 唐凯博这伙人无意间透露的信息使不太清楚叶峥嵘背景的人暗暗心惊,包括泰丰集团的员工。
这些家伙还挺仗义,叶峥嵘环视曾小觑的纨绔们,面无表情道:“都站起来,我承受不起,也怕折寿。”
唐凯博闻言,误以为叶峥嵘拒绝他,愣了愣,愤然起身,转身对随行的人道:“别求了,我们走!”
你来我往斗了十数年的对头,不落井下石火上浇油已算极大的仁慈,凭什么帮你,唐凯博明白人,此刻一点不恨叶峥嵘,只恨自己没本事,他黯然低头,走向门口,与往日的倨傲形象相比,这一刻落魄的令人心酸。
“我没说不帮你,好歹我们有十几年交情。”
唐凯博快走到旋转玻璃门旁,叶峥嵘终于答应,这让绝望的唐大少措手不及,回身,傻傻凝望叶峥嵘,一时无言以对,打了十数年交道,实在看不透以前被他视为最大对手的叶峥嵘。
叶峥嵘亲眼目睹唐凯博的落魄,确实生出点兔死狐悲物伤其类的悲凉,但下决心帮唐凯博,无关乎怜悯或同情,跟这帮部委大院子弟斗这么多年,他实在倦了,再者,做朋友总比做敌人强。
无论叶峥嵘出于什么目的,此刻的唐凯博感恩戴德,这厮深知叶家大少一言九鼎,从未食言。
唐凯博跪求叶峥嵘。
叶峥嵘返京孤身入中南海滞留三小时。
黎援朝c李磊c周波c肖明听说最近的事儿,先后给已回北京的叶峥嵘打电话,连玩世不恭的李磊都破天荒唏嘘感慨一番,十几年交锋,以这种方式落幕收场,属实令人意外,也令叶峥嵘他们怅然所失。
六月的北京异常闷热,白天的温度时不时三十多度,好在没南方那么重的湿气,四个气质卓然的青年沿着北海边的石板路悠然散步,路边垂柳的茂密枝条绿叶为他们遮挡烈日,十数年前,他们四个还是半大小子,常和另一群孩子在这儿厮打,有时打的灰头土脸,有时头破血流。
而今除了零星游人,只剩他们四人。
“唐凯博那孙子突然蔫儿了,我浑身不得劲儿,好像生活中少了些乐趣。”周波挠头皱眉发牢骚。
黎援朝莞尔一笑,胖子说的对,唐凯博等人的确给他们从前的生活带来不少乐趣和激情,为他们的记忆留下许多值得回味一生的情景,黎大少瞅了瞅发小叶峥嵘,敛尽笑意,道:“胖子,别唉声叹气的,唐凯博他们蔫儿了,我们不也多了新的敌人。”
“谁?”周波下意识问,问完马上明白老黎指的谁,燕东来,叶子新的敌人,当然是他们共同的敌人。
四人心有灵犀对视,都笑了。
叶峥嵘的笑容流露感动的同时隐含一丝期待。
黎援朝问:“叶子,啥时候去成都?”
“就这几天。”叶峥嵘微笑回答,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成都他必须尽快去,黎援朝深以为然点头。
四人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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