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转凉了,天佑身上的衣物也渐渐添了起來,只是夕好像一点都不冷,依旧是那件白色袍子,手足时不时还裸露在这刺骨的秋风中,天佑不止一次跟夕提起过,只是夕每次都是一笑了之。
夕酗酒,每次去集市上,除了给天佑买些衣物外,就会带数坛最上等的女儿红,天佑不会喝酒,所以每每都是夕一个人坐在木屋前的草地上,对着渐渐浑圆的月亮,自斟自饮。
天佑自从吸收了那只巨蟒,发现修炼上有大大的长进,定天珠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不断的为天佑汲取和吐纳无尽的真元,五行杂术中最粗浅的法术也被他熟练的掌握,可是,夕却沒有再交予他任何更高深的法术,天佑只能天天用火球术做饭,用飞剑术,水箭术捕猎一些在密林周围的小松鼠,小兔子之类的。
令天佑最奇怪的是,夕根本不用进食,只是天天饮酒,也不见他神采有任何的颓靡之势,这天夜里,天佑一反常态的沒有早早入睡,而是轻声下了床,躲在门后面观察夕的一举一动。
只见夕豪气中也不失优雅,晶莹的酒滴从他那薄薄的唇边轻轻划过,映着月光,显得格外脱俗,格外清逸。
“也不知他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能到不吃不喝的境界,实在是······”天佑不断地思考着,一阵凉风袭來,令他缩了缩头,轻轻揉搓这自己的双手,也不敢弄出任何动静,就这么透过门缝看着。
夕忽地将手上的大碗放下,淡紫色如明月般的眸子瞥了天佑这边一眼,天佑暗道:“糟糕!”
“睡不着就滚出來。”夕沒有再看天佑,右手端起大碗,“咕噜咕噜”又喝了一大碗。
为什么他每天喝这么多酒都不醉呢?那酒不会是假的吧。
“不···不了,我还是睡觉去。”天佑缩了缩身子,赶忙往床那边挪了一步。
“滚过來,陪本仙喝酒。”听上去有些许醉意,天佑忽地明眸一亮,窃笑了一声,从门边拿了件厚衣服披上,就与夕喝酒去了。
“來,前辈,我來给您倒酒。”天佑心中有了主意,见夕数碗酒下肚后,天佑忽然道:“前辈当真是得道高人啊,天佑···不对,佑天好生佩服。”
“你屁话还真多,有什么话赶紧说。”夕语气加重,好似有些真醉了,话语刚落就抬手,一饮而尽。
天佑憨笑了一声,赶紧给夕倒上了酒,道:“前辈真是海量,不知前辈是哪个门下的高人?”
“哼···我怎么知道?”夕有些迷糊的样子。
天佑心下一嘀咕,道:“那你是神仙?”
夕冷声摇头笑了笑,又将满满一碗酒饮尽。
“妖怪?”天佑有些失落,觉得刚才那点兴奋劲已经完全消失,涌上心头的只有那浓浓的睡意。
夕抬碗的手忽然一颤,也沒说话,只是转头盯着天佑,淡紫色瞳芒中闪着诡异的光芒。
天佑被夕这种反应吓得赶紧闭上嘴,只管倒酒,不再说话。
“我纳闷,你怎么不喝?”夕半晌蹦出这么一句话來,天佑心头一舒,赶紧端起一只小了不知道多少倍的碗倒上酒。
夕端起大碗,在天佑的小碗上轻轻一碰,轻喝道:“干了干了!”
说完,就抬碗一饮而尽。
天佑愣了愣,连忙傻傻得一饮而尽,一股的感觉差点沒把他呛死。
“咳······”天佑从來沒喝过酒,今天这是第一次,本以为酒就像中药汤那样,谁知,这股烈烈的味道直冲鼻腔,脸上登时泛起了红晕。
“哈哈······”夕见天佑那番挤眉弄眼难受的模样,朗声大笑。
天佑半天沒缓过劲來,只见夕将手中的一大碗酒递到了他面前,笑道:“把这碗喝了,我教你绝世仙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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