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大人?”
灌木后面的女子,看着莲绛苍白的躲在荆棘之下,发出一声低呼,飞快跑来,欲将他扶起,却被他一个目光当了回去。
女子看了一眼地上还躺着一个血淋淋的人,正了脸色,对莲绛行礼,“火舞参见祭司大人。”她很快也一眼看到了防风身上的腰牌,亦恭敬行礼,“见过七星使者。”
莲绛没有说话,神情依然恍惚,脑子里一遍一遍的重复着胭脂当年的样子。
火舞见莲绛受伤十分严重,可对方根本没有动的意思,她只跪下,道,“殿下,属下失职被艳妃蒙蔽。还请殿下责罚!”
莲绛这才回过神来,看向火舞,眼中有疑惑。
“在回月重宫的船上,属下突然发现艳妃不在,下里寻找,发现行踪诡异竟然和那景一燕联合一起,意图加害殿下。待属下发现时,不抵她们对手,重伤后,被她们沉入江水中,幸而被人所救送到了驿站。”
“艳妃死了。”莲绛似懒得开口,今晚发生的事情太多了。
可猛的,他突然睁开眼,“你说谁救了你?”
火舞道,“驿站的人说,是一个穿着布衣,面色蜡黄的女子。”
莲绛双唇一颤,他当然知道那面色蜡黄的女子是谁,几个时辰前,她出现时,就是这个样子。
他突然想起倒镜中给出的镜像,她一路直奔月重宫,可临近门时,身体突然一折,反扑向了门口的几个人。
那时,她眼中带着一种可怕的绝杀!
莲绛忙低头从袖中找出之前捡到的那张地图。
这是一张南疆的路线图,但是这张图上面却用笔标记了一条线路,沿着沧澜往北走,然后再跨国沧澜,转向龙门方向。
这条路,用意非常明显的避开了月重宫甚至于是长生楼会巡视到的地方。
“大人!”
“下去!”
莲绛厉声,可刚开口,血沫从他嘴角溢出,映着他苍白的脸,看起来触目惊心。
火舞不敢说话,她回来时,看到月重宫大门已毁,两个护法的长老的尸体刚刚才找到,现在祭司大人也受了伤,很明显,昨晚月重宫经历了一场恶战。
她来不及细查,就处来寻找莲绛。
她低头看了一眼防风,欲将他扶起来,哪知莲绛阴狠的声音传来,“放下。”
火舞吓得慌忙收回手,飞快的离开。
防风躺在地上,侧身看向莲绛,发现莲绛脸上露出一抹怪异的神情。
“大人。”
他深知莲绛的身份,出于公子和其父母的关系,他对莲绛言辞也极为恭敬。
莲绛看着防风的面具,“月重宫这事,必然瞒不过父亲,江湖令一出,谁也无法收回,她此行之路,如此艰难”
父亲给他的景象,竟然是她为了自己而来。然而,也不知道是宿命和巧合,原本可以全身而退的她,却再次沾染了月重宫长老的鲜血。
月重宫两位长老,百年前就看守月重宫,他们的生死,十五已经脱不了干系,而大洲,月重宫,西岐对十五的追杀,反而会因为长老的死,更加的激烈。
她要北回的路,怕是荆棘满地。
莲绛抓着防风后颈的衣服,沿着灌木的小路,往偏僻的深处走去。
方才他簌簌叨叨说那些话,防风没有听懂一个字,今晚莲绛重伤,举止怪异,眉目间早不似三年前他见过那高傲绝艳之人,此时的他,周身都透着颓败和阴森。
“大人,你要带我去哪里?”
临走时,莲绛还不忘拾起了防风的配剑。
剑上有碧玉惠子,看最快更新玉佩上刻着一个风,看起来年生已久,是防风少年时期随身携带之物。
南疆长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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