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一见她的家人,给她家里人交代一下。”一直沉侵在迷惑和惊恐中的周娉,走过去搂着殷婷婷问道:“你倒是说话呀?到底出了什么事嘛?阿珍怎么死的呀?”殷婷婷仍然只是哭着摇头。
那警官让陈宏强带着路,押着殷婷婷去她家里去了。兰嫂却捧着阿珍的骨灰盒,默默地朝山坡上走去。闻讯赶来的徐素贞,刘玉娇,还有村寨的其他人,也都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后。警官手里提着公文包,也跟在兰嫂后面。刘玉娇颠簸着身子跟在人群里,她已经知道是阿珍死了,那颗本来还内疚和痛楚的心里,又增加了一层阴影。
学生们正在上课。兰嫂就默不作声地把阿珍的骨灰盒,捧到学校的办公室里,然后把她放在一张办公桌上。“珍珍。这是给你准备的办公桌啊!”她悲痛欲绝的说。那个警官拦住了其他人,“你们都在外面等着吧。我有些事要单独和邱书记接洽。”说完。他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兰嫂强忍着极其痛苦的心情问:“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这个孩子她是怎么死亡的呀?”警官不慌不忙的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叠材料出来,放在办公桌上,然后从材料里抽出一张递给兰嫂,说道:“这是一份法医验尸报告,你自己看吧。”
兰嫂急忙拿起那份报告,心情紧张地读着,见上面的结论只有两个字:自杀。“这,这咋个可能,陈丽珍怎么会自杀呀?”警官说“我们在现场勘察取证了,也有证人证实,死者属于割腕自杀。哦。你再看看这些现场勘察材料,就明白一切了。”
那警官说完,拿着一个茶杯,自己去倒开水。但水瓶里没有开水,他有些失望,只好在另一张办公桌前坐下。兰嫂只草草的看了一遍那些材料,心里仍然迷惑不解。阿珍是死在一间出租房里的,那间屋子里只有她和殷婷婷两人。要弄清楚具体情况,只有殷婷婷才知道。“你们,要把殷婷婷带走?她犯了什么案子呀?”兰嫂问。
“她与这个案子有关。另外,还有一件不光彩的罪案,是她本人自己造成的,我想你邱书记心里应该清楚吧!”警官有些气恼地说。兰嫂看见他手里拿着个空水杯,这才起身去拿起开水瓶,发现里面是空的“哦。对不起!我这就叫他们烧开水去。”
警官不耐烦地说“算了算了。那个死者的家属为啥还不来,有一笔款要她家属付呀!”兰嫂听了很惊讶“人都死了。还要赔什么款呐?”警官突然把茶杯往桌子一碰,气恼地说“尸体火化费,还有那个骨灰盒的费用呀。那是个汉白玉的骨灰盒呐。我们也是看着这个女子年纪轻轻的,可怜她,才给她装了这么一个最好的匣子呢。”
兰嫂吓得怔了一阵才说,“哦。你稍等。这笔钱,由我们村委支付。”说完。她提着开水瓶去打开门,这才发现外面已经围了一大堆人。夏老师和那二十几个学生,都站在门外,静静地肃立着,夏老师的脸上淌着泪水,她的儿子东东和其他的娃娃,眼睛里也噙着泪水。
“去,请俞会计和徐婶来一下。”兰嫂对夏老师说,然后把开水瓶递给儿子“去打点开水来吧。”东东接过水瓶,默默地转身走了。夏老师刚要转身走,徐素贞就挤过来说“我在呢。派人去找陈嫂,却到处都没有人。”俞会计也听见了,就挤到门口说“陈嫂一大早好像去镇上了。”兰嫂哀伤地叹道“暂时不让她知道也好。哦。你们进去吧。我去找殷婷婷。”
她没有等两人回答,就立即从人群里挤出去,朝山坡下面走去。刚刚来到那辆警车前,就看见陈宏强带着那个警官,押着殷婷婷走了过来。殷婷婷的母亲和哥嫂,都跟在后面伤心地哭喊。
兰嫂对那几个说“警官同志。对不起!我有几句话,要问问婷婷姑娘。”陈宏强说道:“邱书记。该问的我已经问过了。这是一件让我们羌寨丢脸的事啊!”兰嫂听了有些气愤“我只问她几句!”那警官说“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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