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格鲁很年轻,长相也极为普通。
他的话不多,几乎也没有什么朋友。
没有人知道他来自帝国星域版图极北边疆的永冻殖民星球,当然也就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在因纽特语中是冰屋的意思。
他立志成为一名帝国殖民军的原因,就和他在永冻殖民星球的生活一样简单到不可思议,他只想离开那冰冷的星球,去一个温暖的地方。
又或许是因为那一句贴在公社集会所冰墙外的征兵广告语,“成为帝国殖民军,开始一段不一样的人生。”触动了他身体中某一根神经,不久以后伊格鲁就成为了一名帝国殖民军。
然而现在,他是一名萨督卡战士。
这种身份的转变,源自于xj-1星球上的那一场掘墓者之役。
在数不清的艾利恩恐兽铺天盖地涌来之际,伊格鲁的那位很有些神经质的长官,那一颗脆弱的心,立即在这突如其来的恐惧之下,崩溃了。身在动力甲中没有尿湿裤子这个概念,但这位长官甩掉头盔,蹲在地上开始像个受到惊吓的孩子般哭泣
“伊格鲁,救救我,伊格鲁”他一边哭,一边虚弱的叫喊着。
伊格鲁不知道这到底算不算是一个命令。他也不知道这位长官到底算不算是一个男人。
但他还是搀扶着这位自始至终浑身战栗的长官后撤了。
在此之后,他再也没有见过自己这位长官。
但他自己,却莫名其妙的因为畏战不前,贻误战机被战地军事法庭判处了死刑。
对因纽特人来说,这是一个莫大的耻辱!
因为在此之前,伊格鲁是一位拥有怒族长矛的殖民军勇士!在更久以前,冰屋伊格鲁,这位年轻的,身形普通的因纽特汉子可以孤身手刃永冻星最为凶残的野兽冰熊!
然而,现实教会了这位单纯的因纽特人一个朴素的真理,谨慎。
所以,在成为一名萨督卡之后,本来话就不多的伊格鲁,更为沉默了。
他几乎可以肯定的是,在成为一名萨督卡之后的这段不长的时间里,除了,“是,长官。”这三个字之外,他没有说过其他任何一个字。
此时的伊格鲁,简直快要疯掉。
因为他曾经的梦想去一个温暖的地方。
他不知道现在自己身在哪里。
也不知道自己所在的到底是哪一颗帝国殖民星球。
在自己的家乡,他甚至可以轻易的依靠夜晚天空中璀璨的星图,找到回家的方向。然而,在这里,在这个酷热难耐,无时不刻汗如雨下,浑身湿黏的该死的星球上,他看到的是一副从未见过的星空。来到这里的第一晚,自从他仰首看过这片陌生的星图之后,他就觉得自己彻底的迷失了方向。
那些他在永冻星球上曾经以为是神迹般翠绿的植物,在这里疯狂生长的遍地都是,这种被称之为热带丛林的地方,植物多到简直令他感觉到恶心。
他终于体会到,征兵广告语中,不一样的人生指的是什么。也用那并不复杂的因纽特大脑领悟了梦想与现实的差距。
此时,家乡那冰封千里的景象对他而言无异于天堂!
但是,因纽特人不会叹息!
伊格鲁挺直了胸膛,任由身体上无数个毛孔间析出的汗滴汇聚成水流,游蛇一般从他身体上滑下,他也一动不动。
直到看到军士长身后的载具上,那一包包白se的伞具
训练ca一场上立即响起嘘声一片。
“又是该死的跳伞训练!”军士长夸张的摇着脑袋说道,“我知道,我知道!我听见了你们的嘘声!”
他就像一只骄傲的天鹅般,在队列面前优雅的踱着步,那一根又粗又长的,由这一颗无名的殖民星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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